馬全福也是撓頭,沒怎麼樣呢,已經將兩千兵丁扔在路上了。
第二天開始,軍令下達,北華軍還是渡過十勝川,這個過程整整用了五天,主要是戰馬費事,有的小船隻能運送一匹戰馬,有的戰馬說什麼不上船,這通亂。
第六日午時,三千五百戰兵,一千餘匹戰馬和三千朝鮮軍和兩千備軍和一千五百名備兵過了河。
對岸遙望的是一千備兵和百名炮手。
馬全福統領的北華軍的苦惱,就是阿努伊人和倭人聯軍的喜事了。
當聯軍總大將鬆前景廣和阿努伊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頭大定,心知,決戰的時機成熟了,當然,他們還不能動,他們還要等著最後一擊的到來。
又向前行進兩天後,馬全福發現,四周的倭人和阿努伊人的探馬越來越多,心中有底估摸大戰就在這幾天了。
這日傍晚,夜不收帶來了數百個阿努伊人,他們是一個部落的,他們的首領說因為牲畜和這的阿努伊人統領衝突起來,不能相容,隻能逃來投靠明人。
其中有阿努伊人有要事稟告。
瓦拉納西領著三個阿努伊頭人進入大帳,他如今就在夜不收隊伍中擔任通譯。
幾年來在明人的羽翼下,投靠的阿努伊人部落過的都不錯,有地種,有魚打,生活安逸,與昔日的半饑半飽不可同日而語,往昔所謂的獨立的部落生活遠去了。
他如今是明人統治的堅定擁護者和支持者,如果現在讓他回到過去的生活,他恐怕要發瘋。
“大人,這幾人屬下帶到。”瓦拉納西敬了一個軍禮。
“問問他們,他們要告訴我軍什麼消息。”馬全福一指這幾個阿努伊人。
“大人,他們說十天前,上麵的頭人讓他們出人會同兩千餘軍兵前往十勝啞口,他們沒有同意,但是有兩個部落出了數百人一同前往了。”瓦拉納西同這三個人嘀咕半天,回頭稟報道。
馬全福那雙牛眼眯縫起來,“你問問他們,此事屬實嗎。”
“大人,他們說千真萬確,這些人已經啟程多日了,他們是從西邊山麓繞道過去的。”瓦拉納西恭敬道。
“瓦拉納西,”對於幾個在軍中服役的阿努伊人,馬全福都能記住他們的名字,“你們的部落如今生活安逸,日子過的不錯,但是如果有閃失,這個好日子就沒了,曉得吧。”
瓦拉納西急忙躬身應是。
“你估摸一下他們是有人特意派來的,還是真心相投的。”馬全福盯著他問道。
瓦拉納西躊躇半天道,“依照屬下看,他們的投靠有些可疑,他們應當是大戰之後再定下舉止。”
“嗯,不錯,瓦拉納西,你很不錯。帶他們下去吧,讓他們離著軍營駐紮,不可靠近軍營,否則殺無赦。”馬全福大聲命道。
瓦拉納西如釋重負的點頭領命。他方才是深怕以暴烈聞名的馬總鎮一怒殺之,結果沒有,看來明人當真是仁慈啊,同凶殘反複無常的倭人全然不同。
“大人,雖說有可能是倭人使詐,但如果後路被斷,我軍可是.”一直沒有吭聲憋到現在的黃茂林終於忍不住了。
“嗯,那你的建議呢。”馬全福看著黃茂林道。
“大人,不如退過十勝川,派騎兵快速回去啞口援助,如果無事,再行過河對戰。”黃茂林急道。
“你說呢,”馬全福看向盧登州。
“大人自有定奪。”盧登州拱手道。
馬全福回身來回走著,越走越快,驀地他停了下來。
“繼續進軍,拿下十勝川。”馬全福斬釘截鐵道。
“大人,是否太過冒險了。”盧登州此番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哼哼,如果是倭人使詐,不用說了,如果倭人真的帶兵去了啞口,拿下了啞口,我軍回轉,後麵追兵來到,我恐朝鮮軍和備兵軍心大亂殃及全軍,到時我軍潰敗。”馬全福搖搖頭。
“如我三人不說,直接領兵決戰,擊潰敵軍,再行回軍,反倒是正途。”
“隻是,如果敵軍利用細作散布謠言,動亂軍心如何。”盧登州問道。
“嗬嗬,隻要我等三人不亂,我軍就沒有大亂子。”馬全福對於麾下的軍兵還是信心滿滿。
“就是擊敗敵軍,啞口落入敵手,我等如何。”黃茂林道。
“哼哼,到時將俘獲的倭人阿努伊人頭目壓到啞口,不獻出啞口就剁碎了他們。”馬全福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