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她問我。
“你家有手電筒嗎?”
“沒有!”她搖了搖頭,現在都已經找到入口了,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下去了,用手機照著一步步慢慢走下去。
畢竟是在地下,隻覺得空氣很潮濕。這裏原先是個酒窖,兩邊有木製的架子,上麵擺著酒罐,有不少酒罐被開封了,很隨意的丟在地上,地上還有不少一次性快餐盒和紙袋,看樣子當時建造別墅的時候那些工人把這裏當休息室了。
繞開地上的垃圾堆往裏麵走,有一個木門,門是半開著的,輕輕一推就退開了,隻是這門發出及其詭異的吱嘎聲,我停頓了幾秒才慢慢走進去。
裏麵居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會不會被人拿走了?”她跟在我後麵進了看到這種情況就說。
“洞口那麼小,要帶走不太可能!”仔細去看牆上和地上就會發現,原本擺在這間房間的東西挺大,看這些東西擺放過的痕跡,很像是臥室的格局,大小也和床櫃子桌子之類的家具很吻合。
現在這些東西都不見了,到底是爺爺在世的時候把東西搬走了,還是後來有人動了這裏的東西,現在也無從知道了,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這裏曾經住過人。
這讓我想到三叔家下麵的人,他是為了監視三叔才住在下水道裏的,難道有人在監視爺爺?想想又不對,他並沒有住在下水道裏,這裏以前是酒窖,爺爺那麼愛喝酒的一個人,必定是常來這裏,他不可能不知道這裏住了一個人。換一種方式思考,住在這裏的人不是出於自願的,而是被監禁就說得通了。
爺爺監禁了一個人?我的印象中爺爺是非常和藹的老人,沒事喝喝酒,或者給我講講故事,在院子裏養花曬太陽。這樣一個安逸的老人會監禁人我實在是想象不到是個什麼情況。
“牆上有字!”她提醒我。
我用手機照過去,她指著的地方確實刻著字“我是齊羽”。我心說被關在這裏的人叫齊羽嗎?
“這裏也有!寫的都是‘我是齊羽’你有沒有聽你爺爺提起過這個人?”
“沒有!”我搖搖頭,爺爺雖然小時候很喜歡給我講故事,但很多事情都是瞞著我的,我也不止一次看見他和二叔偷偷聊天。隻是隔得太遠根本聽不見他們聊什麼。這時候隻要觀察二叔的表情就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年輕時候的二叔跟現在比起來,心情都是寫在臉上的。
二叔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我們在房間裏總共找到了十三個‘我是齊羽’的刻字。這些字的位置和家具的位置對起來,應該是他活動時候會看到的位置,這樣看來他刻字似乎不是給別人看的,更像是提醒自己,跟現在的人到處貼紙條是一個道理。
隻是這麼頻繁的出現,當時那個人不是腦子壞了就是記憶力不好。想到小哥也是經常忘東西,不過自己是誰還是記得的,而這個人已經到了連自己是誰都有時刻提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