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吃東西邊聊,最後話題聊到了黑瞎子上。黑瞎子的那個夥計知道他不少事情,就講了一些。
“記得第一次,遇到黑爺是在花兒爺去收貨的時候!”
他跟著解語花去收貨,當時黑瞎子已經等在那裏了,還有其他出貨的土夫子,他隻是一眼就看到極為惹眼的黑瞎子。因為幹淘沙這一行的人本身穿成黑瞎子這樣的就不多。
一身的黑色皮衣,帶著墨鏡,與其說是淘沙的土夫子,更像是黑社會出來混的人。黑瞎子一看到解語花就笑的開懷,走過來打招呼,似乎兩人已經相識了許久。
“花兒爺好久不見!”
“你又淘到好貨了?”解語花瞟了黑瞎子一眼,繞開眾人挑了個位置坐下。
即時眾人就將自己的貨物在解語花麵前一字排開。
解語花也不急著挑,順勢全都瞟一遍,也看不出他到底對哪個比較感興趣。
“這回的貨倒是不少!”解語花隨手拿過一個瓷器端詳後皺了皺眉頭又放回去。
“這可都是真貨!”那瓷器的主人看解語花這表情,馬上說道。
“我知道這是真貨,雖然不是官窯燒製的,做工也算細膩,隻是,這東西本是一對,單隻的價額就要差上不止一半了。”
“解老板說的是,另一隻放在家裏的時候被我婆娘給摔了,您就看著給個價格吧!”那人暗歎解語花的眼力,心知這瓷瓶的價格已然賣不高了。但他也不擔心,在這個圈子裏,解語花給出的價格向來公道,也不會故意坑他。
“解老板,看看我這個!”另一個獻寶似的遞了個小物件給解語花看。
那是玉石做成的小物件,看形狀應該是個鼻煙壺,通體透明雪白,內壁繪有花鳥的圖案。就這個東西的年代來說,這雕花的技藝以極為精湛了。
那邊正看貨看的火熱,黑瞎子倒是不急著推銷自己的東西,靠在椅子上和解語花的夥計閑扯。
“看你這樣新來的?”黑瞎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正經,喜歡嘻嘻哈哈的笑,大咧咧的聊天。當然這隻是他當時的第一印象。
“是來沒多久!”夥計回答,他也就來了大概一個多月,雖然跟著解語花跑了不少地方,但是對於這古玩的鑒賞還是一竅不通。
“跟著小花好好學啊!”黑瞎子其實私底下還蠻喜歡叫花兒爺小花的,不為別的,似乎這麼個叫法可以讓兩人沒那麼生分。
“那是自然!”夥計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帶墨鏡的男人和花兒爺是個什麼關係,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瞎子,你的東西呢?”解語花突然的一句,介入兩人的聊天。事實上他雖然在看那些古玩,卻也把他們的聊天內容都聽進去了。
“不都擺在那呢麼!”黑瞎子用手一指,那幾件東西都被擺在角落裏的小桌子上。就好像那些壓根都不是值錢貨一樣丟在那裏。
但黑瞎子帶給解語花的東西,往往都是幾次倒鬥下來,剩下的最好的幾件東西。
“算了,你每次都這樣!”解語花遠遠的看了一眼“到時候我把錢打你賬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