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看著情緒幾乎失控的兒子,楞住了!這娃心裏到底還憋了多少東西啊!自己以為娃不知道,原來竟是他了解自己的心思,隻是沒有說破而已!老爹想著就一陣唏噓。
“你小子,這麼激動幹啥!幹啥?老子不就問你一句話麼?你看看你那是什麼表情!”老爹輕飄飄地給他一拳頭。
“老爹,我還知道,你這麼多年心裏一直不甘心,所以,小子一定爭氣,會給你混個人樣出來!還有,那群兄弟,其實是您幫我訓練的,怕我將來用得著!但是這個得靠緣分,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反正今天都把話挑明了,秦子書幹脆一股腦地說完了事!
“不錯,不錯!這點心思都被你發現了,那麼我就沒有什麼問的了。今年的征兵,你報名就是了”老爹今天似乎不驚訝兒子看出他的心思,同意了他的誌向。
夜深人靜,蛐蛐嚎叫。秦子書迷迷糊糊之間隱約聽到院子裏有異響。他悄悄摸下床,墊腳走到遠子門前的縫隙裏朝外打望。驀地睜大了眼睛,是老爹?!
老爹手裏拿著一把約二十厘米的似棍非棍、似刀非刀地東西正在院子裏比劃。那東西好像開了三條槽,他看得不太確切,但在月光下,那家夥泛著冰冷的寒芒,似能刺破人眼!那東西在老爹的手裏仿佛一條翻攪的長龍,上下左右東南西北無處不可刺到,簡直神出鬼沒,一時間隻聽得破空聲唰唰作響!
我日!手裏拎著一把這東西,那可是神見神滅,魔見魔愁,金剛葫蘆娃見了也掉頭哇!老爹這玩意兒藏得可夠深的,他從來就沒有見他使過!
連親生兒子麵前都藏著掖著?也他媽忒不道地了!秦子書驚訝之餘就是暗地裏腹誹他老爹!
老爹終於使完了神秘武器,靜靜站在院子裏,神情蕭索。
手裏摩挲著那把東西,久久沒動!
“兔崽子,還不死出來!你準備躲到什麼時候?”老爹發話了。
“呃,老爹,我被尿憋醒,起來時聽到院子裏有聲響…”秦子書搓著眼睛,可憐兮兮的解釋著。老爹一般不發彪,但發起彪來他一般都被整得超級淒慘,他不想嚐試。
“打住!老子又沒有怪你。過來吧,有話給你說”老爹對他招了招手,他趕緊屁顛顛地跑過去。
“這玩意叫三棱軍刺,是一次任務中和一個戰友互換的紀念品……”老爹拉他坐在院子裏,講起了故事。
“十幾年前,有一次我們部隊被借調到雲南,配合邊防部隊圍剿一支裝備有精密美式武器的五百個毒販。據線報說,這次是金三角曆史上最大一次的國境毒品運輸,白粉超過兩噸!”
“由於下雨,我們遲到了半個小時,而戰鬥已經打響了!因為情報有誤,對方竟然還有一支十人小隊的境外雇傭軍!還有火箭炮等重型武器!邊防友軍傷亡慘重!”
“幾百名武警加入戰團後,雙方這才勢均力敵。戰鬥很慘烈,以至於雙方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了,於是戰友們上了刺刀衝向了敵人!”
秦子書聽得全身興奮,熱血沸騰,一股氣血在他胸中翻湧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端著刺刀的軍人!
“後來呢?”秦子書見老爹打住了,趕緊催促。
“後來?沒有了!”老爹從懷裏又摸出了酒瓶,仰頭灌了一口。
“沒有了?你騙人!還沒有拚刺刀呢!”秦子書大聲反駁,覺得老爹在耍賴。
“毒販是什麼?你以為他們的衝鋒槍上會帶刺刀?”老爹反問秦子書。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你們幹掉了?”秦子書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滿臉驚喜!
“中國陸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沒有哪個國家的軍隊拚刺刀可以拚過我國的軍人!更別提他們沒有刺刀!”老爹一臉的自豪,語氣夠囂張!秦子書聽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仗,雇傭軍連帶毒販,一個不少,全滅!”老爹在賣足了關子之後,終於說出了答案。
老爹隨後又告訴秦子書,這把三棱軍刺,就是他在那戰中救的一個邊防軍送給他做紀念的!
“小子,這把三棱軍刺就送你了,你以後帶著防身吧!”三棱軍刺是特殊鋼材打製的,拿在手裏冷冰冰的,但秦子書感到心裏火熱!
“但是,你隻有在絕境之時才能用!因為開了三個放血槽,所以隨便在人身上一捅,那就是一個交叉的大洞!那血止都止不住,被捅的人會鮮血流盡而死!”老爹接下來的話讓樂嗬嗬的秦子書嚇了一大跳!
我擦!這麼猛?!
“對了,我把自己最喜歡耍的一把十寸長的彎刀轉送給了那個戰友”老爹看了一眼我們的小秦同學,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應該的,應該的,說到底還是你賺了,這三棱軍刺多猛啊,簡直殺人又放血!”秦子書手裏拿著三棱軍刺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喜歡,不以為意地道。不就一把破彎刀麼?哥不介意啊。
“可是,我還和對方說,將來她老婆生了女兒,我老婆生了兒子,那麼就結為夫妻,如果都是男的,就是兄弟……,三棱軍刺和小彎刀就是憑證。”
“他老婆生的一定是男的吧,老子又多一兄弟,哈哈!”
“可是,生的是女兒…”
“女兒好,女兒好…什麼?!是女兒?娃娃親,我靠!我靠!…”一聲嚎叫突然響起!不是秦子書的是誰?
翌日!
淩晨五點,秦子書準時醒了過來。幾年的苦練導致他腦子已經形成了生物鍾,每天雷打不動晚上十點睡覺,早晨五點鍾起床。這是老爹要求的!
按照老爹的說法,武警每天隻睡六個小時,鑒於你還未成年,所以特許他多睡了一個小時!
趕緊起床、穿衣、刷牙、洗臉,一切搞定他隻用了二分四十秒!這個讓老爹還滿意一點,因為武警的要求是三分鍾!
先跟著老爹做了幾下熱身動作,然後父子兩人撒腿就衝向了三棱山!二十分種後,又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山腳下!
這時,其他村裏的兄弟們才露出身形,向著他們跑來。老爹對他們的要求不同,要求他們是六點鍾集合。當他們向大山發起衝鋒之時,秦子書和老爹已經站在小樹林裏了!
“抽出三棱軍刺,攻我!”老爹說完,抽出一根和三棱軍刺差不離長短的木棍,等著秦子書的攻擊。
秦子書楞了!不是吧?我這可是真家夥,要是真捅傷了您老人家,那咋辦啊?!
似乎瞧出了他心中所想,老爹一笑,說:“你小子如果學過了三棱軍刺我自然是不敢拿木棍和你對攻的。但是,目前的你在老子麵前還隻是菜鳥,你知道不?”
小秦同學一陣臉紅,然後心裏就有點不服氣了。
“我還不信了!”他抽出三棱軍刺,大叫一聲,刺向老爹的左肩!
“砰”老爹右腳一抬,左肩往後一側,隨手一棍就抽在秦子書的大腿內側!
“嘶…。”秦子書倒抽一口冷氣!感覺那裏一陣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緩過氣來,老爹手中木棍連串地抽、打、刺、抹在了他身體的各個部位,打得秦子書連連怪叫,齜牙咧嘴,像個猴子似的蹦來跳去的,既沒有招架之功,更別提還手之力了,那樣子別提多淒慘了!
“傻小子,三棱軍刺的作用就是放血!哪裏血最豐富?大動脈處!比如脖子、脊椎骨、鎖骨、手筋、腳筋、胸肺五髒脾胃…你刺我的肩膀有個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