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曦恍惚間睜開眼睛,回去了麼?我好累…不對!這是哪裏?!還沒有死嗎?誰救了我?好希望是他……眼皮好重,想睡了……正當她要合眼,卻覺得手尖一汩汩的溫存湧入她的身體,好熟悉…到底是誰?頭好痛,想不起來了,可能是原主的記憶吧。伊洛曦掙紮著努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那熟悉的麵孔,千亦璃!不知怎的心中彌漫著說不出的苦澀,好想在他麵前軟弱的哭泣,難道是因為他太像晨了麼?伊洛曦對著千亦璃虛弱地笑了笑,好想讓他安心。千亦璃看著麵前這個麵色蒼白的微笑,心中隱隱作痛,不由得輕聲道:“冰舞,你好些了麼?”正當上官冰舞(伊洛曦)想說話時,心中的一陣刺痛仿佛撕裂了她的聲帶,她的這具身體在抗拒著眼前的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千亦璃隻是苦笑道:“冰舞…你…你終是不能原諒我麼?…”上官冰舞的身體突然好像控製住了琉夏的靈魂,哽咽道:“沐塵呢?”千亦璃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和狠戾,似低吼般道:“你竟還忘不了他!”說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上官冰舞怔住了,剛剛是怎麼回事?
上官冰舞恢複的異常的好,半個月後便又生龍活虎的在院中閑逛。一天,她閑來無事,突然想起那個叫“沐塵”的人,叫來馨兒問道:“馨兒,沐塵在哪裏?”上官冰舞知道就算問她關於那個人的事,她也一定不會說的,那就隻能去問他本人了,馨兒先是一驚,後又戰戰兢兢道:“少…少主不讓說…”上官冰舞緊蹙柳眉道:“你但說無妨,我保你無事!”馨兒慌忙跪下:“主上在…在花觴閣…”上官冰舞倒也不急著去,反卻問道:“廚房在哪裏?”馨兒長舒了口氣,帶上官冰舞來到廚房,上官冰舞麵露柔色,還記得很久之前,晨之前也曾常常陪我到廚房去“偷”夜宵吃,還記得最喜歡晨做的玉荷糕,初次見麵,怎麼能不帶些見麵禮呢?
上官冰舞做了好多的玉荷糕,叫馨兒送一份給千亦璃,支開了她,上官冰舞迅速地將一些玉荷糕放入食盒,還不忘把其中一塊留給自己的玉荷糕叼在了嘴裏,提著那食盒向花觴閣飛去。
一走近花觴閣,便有一股寒氣,十分冷清偏僻,上官冰舞心裏慌慌的,心中生疑,這千亦璃和沐塵有什麼關係?既然這個沐塵是主上,千亦璃又是少主,難不成…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即使想也想不明白,何必又去費心呢?想著,上官冰舞又咬了一口玉荷糕,那種令人安心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口腔中,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的穿過冷清的大殿,竟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內殿,上官冰舞輕推開那緊閉的房門,眼前的一切讓她錯愕不已!一片猩紅刺痛她的眼睛,潔白的牆壁上掛著紅色的飾品,中央貼著一個大大的“喜”字,紫檀木桌上擺著瓜果,兩支紅燭在風中搖曳,左手邊是一張還算淡雅的床榻,卻垂著紅的刺眼的帷幔,上官冰舞大驚,這不是婚房麼!?不過,結婚的婚房不應該都貼雙喜字嗎?為什麼這裏是單喜字?依照殿中冷清蕭條的氣氛,也不應該有人會在這裏結婚,自己又為什麼會輕車熟路的找到這裏來?那個叫沐塵的人又在哪裏?……正當她想著越發的奇怪的時候,床榻上的帷幔中,傳來一聲清靈而虛弱的聲音:“琉夏,過來。”這一聲著實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奇怪的走近那張床榻“他到底是誰?又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他就是沐塵?!”上官冰舞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正當她要撩起帷幔時,一隻纖細修長蒼白卻有力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用力,將她拽入了那帷幔中,上官冰舞心中暗叫不好,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在她恍神的瞬間,已經被那帷幔中的人壓在下麵,雙手被錮在兩邊,不得動彈,她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眸,眼前這個人眉目清秀,膚白勝雪,紅袍加身映出他蒼白虛弱的臉色,有一種別樣的病態美,深邃的眸底讓人難以琢磨,麵容似粉雕玉器,讓人別不過眼去,身上有一股冷氣,那冷氣中卻夾著一種清新的香氣,那眼中夾雜著一種情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地縮短,上官冰舞仿佛能聽到他的心髒跳動的聲音,臉頰上泛起一絲紅暈,眼神不自然的飄向別處,頭也偏了過去,那人看到她細微的動作,眉宇間竟夾雜了一絲霸道,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把眼前女子的臉扳過來,有些生氣的道:“你隻能看著我!不能想別人!我才是你真正的歸屬!”上官冰舞聽到這句話,瞳孔猛地一縮,在很久以前,他也曾這樣對自己說過這樣一句話……那男子猛地擒住的眼前女子的櫻唇,肆意的篡奪著她口中的空氣,上官冰舞捂住紅腫的唇,不斷地咳嗽,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前的男子忙慌了神色,驚慌的擁住那個女子,欲說些什麼,卻終沒有開口,隻是緊緊地擁住那女子,終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不要離開我…”上官冰舞淺笑,他隻是又一個可憐人啊,原主欠了太多人情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