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吃完了玉荷糕,對師傅笑了笑,說道:“師傅,問您個事兒唄。”(妹紙,你確定這個古代人能聽懂?!這麼放肆!還好你師父溫柔,要不早把你抽筋扒皮了!)師傅笑了笑:“小丫頭,一點禮數尊卑都不懂!問吧。”子蘇笑道:“師傅~徒兒就知道您最好了!告訴徒兒您叫什麼吧。”(你師父叫李玉剛(⊙﹏⊙)b)師傅正了正神色:“為什麼想起來問這個了?”子蘇撒嬌道:“師傅~徒兒這不是想知道嗎,徒兒拜到師傅門下,師傅既沒有別的徒弟,別人又不會叫您的名字,告訴我唄~師傅~”師傅寵溺的揉了揉子蘇的發:“唉,真拿你沒辦法,記住,隻說一遍哦,師傅叫秦淺墨,藝名喚作蘇淺。子蘇丫頭,你為什麼沒有性呢?”子蘇淺笑道:“我是被爹撿回來的啊,把我撿回來時隻有一個小荷包,裏麵裝了一小塊玉牌,上麵刻著子蘇二字,爹早就把那一小塊玉牌賣掉換成錢了,他又懶得給我想名字,隻叫做子蘇罷了。師傅,不然我跟了你的性,喚作秦子蘇可好?”秦淺墨溫柔地笑道:“丫頭想叫秦子蘇師傅自然高興了,以後師傅可算是丫頭的半個爹了。”子蘇笑道:“以後徒兒喚師傅爹爹可好?”秦淺墨笑道:“自然是好的,我秦淺墨領回了個可愛的小女娃,也是一大幸事。可是師傅畢竟不是你的親生爹爹,若是他日有人來相認,師傅可無福消受。”子蘇笑道:“師傅,您為何長得這麼漂亮啊,比自家女徒兒長得還漂亮,豈有此理!”秦淺墨正了正神色說道:“好了,不鬧了,讓為師看看你戲練得如何了。”秦子蘇笑著點了點頭,隨自家師傅出了廳門,來到了小院,清了清嗓子,唱道:“宮女進酒。”師傅道:“接下去。”子蘇又唱道:“龍鳳酒。”師傅點了點頭,子蘇接下去唱道:“三宮六院所造,名曰龍鳳酒。”師傅笑道:“唱腔婉轉,伶俐流暢,語言生動不死板,卻仍一板一眼,一絲不苟,果然是學過的段子,隻是這動作略顯僵硬,既然是宮女,雖比不上娘娘宮妃,卻也應是行雲流水收放自如的,太過呆板,便沒了那唱腔中的婉轉靈巧而又不失嚴謹的美感,即使是一個配角,也要重視,不可敷衍了事。更不可張揚個性而與所示角色不符。”師傅在身後扶住子蘇的雙臂,教得細致入微,不時道幾句:“此處應該如此,才可表現出……”師傅的身上散著一種混合著蘇合香、沉水香和茶蕪香的優雅香氣。子蘇仿佛找到了些感覺,認真道:“師傅,您在示範一遍給徒兒看吧。”秦淺墨溫和道:“好。”行雲流水的碎步登台,雙手托盤齊眉,眼神中透著人物的靈魂,唱道:“宮女進酒。”所有的動作都處理得恰到好處,唱腔也天衣無縫,完美無瑕。子蘇第一次看師傅唱戲,便為之所震驚,一位男子能將花旦這一角色表現得淋漓盡致,實屬不易,自己一個女子竟也與之不及,子蘇將師傅的一招一式死死地記於心間,師傅唱完後,子蘇整理了一下思緒,點起小碎步,舉盤齊眉,畢恭畢敬的唱完,又點著小碎步後退幾步,圓潤的走過一條弧線,優美的下台。秦淺墨笑道:“不愧是師傅的丫頭,有些悟性,再過兩日便要出演了,丫頭可要好生出演,不要給為師丟了顏麵。”子蘇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