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上)
父子並舉金姑娘雨村怒扯公示榜
雨村二人提心吊膽地聽著腳步聲遠去,老頭的叫罵漸漸熄了,這才放下心來。金姑爬起來身要走,雨村哪裏肯依,又將她按在地上接著來,奮起精神奮鬥了數百回合才交待。喘著粗氣倒在金姑身側,那探花郎兀自未倒,仍如柱擎天,堅石般直立著。
金姑愛憐地支起身子伸手去撫弄,說道:“看著怪好玩,又粗又硬又喜人,怎麼那麼狠呢?鑽進去把我都給攻破了,還真不是個脾氣哩!”
雨村無力回答,隻是嘻嘻直笑。稍停一會,待氣喘得勻了才壓低聲音問:“你害怕不?”
金姑說:“這有什麼可怕的?我又沒尋思過叫人給我立貞節牌坊,幹了就幹了,怕什麼呀!”又說:“別看說書唱戲的說女人一個個都邁小步羞達達的跟守身如玉的淑女似的,其實,哪一個不是餓狼呀!撈著了拚命地吃,撈不著還自己摸摸哩。說的那些淑女是什麼人呀?是想找男人找不到,想吃又吃不飽的,自己撈不著就說不能亂來,其實哪裏是那麼回事呀。”
雨村笑道:“你這一說,女人也沒有幾個守貞節的呀?”
金姑說:“女人其實比男人還饞哩,都是一樣的人,你想想自己就知道別人了。我就納悶了,我還尋思著女人幹這事的時候嘴裏哼哼嘰嘰的是滋得哩,鬧了半天還是疼的呀。”
雨村說:“我怎麼一點都不疼,還覺得全身都爽呢?男人幹事的時候也叫喚,那可不是疼的吧——”
金姑納悶道:“我是怎麼回事呢?”
雨村說:“再試試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又試了一回,金姑微損未愈,雨村又勇猛無比,金姑自然是疼痛無比,頭上甚至流下汗來。
雨村又翻身下來,看金姑那裏時,見有濃濃的東西粘在榜眼上,不由得又踴躍起來,翻身又騎在金姑身上翻江倒海地來了一回。如此上上下下一鼓作氣來了四五次雨村仍意猶未盡,還要再來。
金姑被弄得疼痛難忍,雨村再來第六次時執意謙虛起來,左躲右閃不讓他進入,還是被雨村按住又行了一遍,二人這才整理起衣服。金姑瘸著雙腿,硬挺著直起身子裝作沒事人,前後離開莊稼地回家去了。
此後,二人又找得機會便去野合,再幹時,金姑嚐到了甜頭,才明白那疼痛不過是初試之故,自此喜歡上了那一行,愛不釋口。
誰知,數月後,金姑的天葵不行肚子微微隆起,二十大小的姑娘已懂得人事,知道壞事了,天天急得不知所以。
金寡婦也看出了女兒身體的變化,問了幾次,女兒閉口不言,隻知哭天抹淚,問急了就要上吊跳井抹脖子。金寡婦隻此一女,還指望著她養老送終哩,也不敢過份逼她,心中暗暗焦急。
一日下午,賈爾實又偷偷摸摸地溜進金家,金寡婦一見怒從中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叫道:“姓賈的,你真是喪盡天良了,我和你見官去——”
賈爾實見金寡婦一反常態,不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犯在她手上了,嚇得臉登時黃了,沒敢掙紮,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看看,你看看,咱兩個相好是你情我願的事,就算我偷偷地把你家的香爐子拿家去也值不當的這個樣噯。咱們打落牙齒往肚裏咽,有什麼事說開不就完了,要是鬧到官府裏弄得沸沸揚揚的,咱兩個丟人顯眼不說,連孩子也帶累得不光彩。我兒子現今是秀才了,眼看就能巴結上個官當了,你要一鬧起來不連他都連累了?”
金寡婦怒道:“你怕連累了你小爹,我閨女怎麼辦?她還是個沒出家的黃花大閨女哩!”
賈爾實問:“你閨女怎麼了?”
金寡婦說:“裝什麼糊塗,你幹的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