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梁柏抬起了頭,看著許笑,“你和薛皓是怎麼認識的啊,我一直以為你兩是小情侶呢,直到上次在醫院聽說了那個,那個周先生……他……”
“你想說什麼?”
許笑的語氣忽然變得冷漠了起來,讓梁柏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從來沒有見過,許笑這副模樣。她好像並不是很想提及這件事。
可是如果自己不問,到死也不會知道任何新消息的。
梁柏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硬著頭皮上,“我就是好奇,薛總怎麼會……”
“怎麼會認識我,看上我的是嗎?”許笑再一次打斷了梁柏的話,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無意之過,還是有意要提起這個她不喜歡的話題,總之她已經很明顯的表現出來,自己不喜歡這個話題了啊……
“你個三十的大男人,怎麼跟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這麼八卦……聊點兒別的吧……”
被拒絕了嗎……梁柏歎了口氣,好吧……那就先不說這個了……他不敢直接去和許笑杠……萬一把人給杠生氣了怎麼辦……
“那……那不說了……還有件事兒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下,就是你在醫院的那個案子,有了一些新的進展,想要和你說……”
梁柏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有些猶豫,其實他沒有查出來什麼,說也說不上來幾句,不過是為了盡快的轉移一下話題而已。
“你說啊,我聽著呢。”
許笑現在已經完全是一種處變不驚的態度了,她覺得世上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再讓她震驚了,當時難以置信的器官的交易,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麼很嚇人的事情。
心裏抗壓能力增強了吧,她覺得。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它牽扯到了很多的組織,公司,人和事。概括說來,這是一起連環的、有計劃的作案。”
梁柏說的樣子很認真,許笑可以確定他沒有說謊,什麼是有計劃的作案……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你這話說的,不會以後那群人還會找過來吧……真的是看上我哪個器官了還是怎麼的……”
“……你別急……沒有那麼誇張,我們前段時間有對你做追蹤,但是沒有發現他們的進一步行動,所以你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可能隻是查到了你的資料,覺得你比較好騙,所以就把你給抓去了,不要多想。”
他也不是理解不了許笑,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當然是安全第一了,隻不過那個醫院已經徹底關了,不至於有進一步的行動,是許笑想多了。
“但是我們順藤摸瓜,之後又查到了一所小學,在做別的惡心的交易,你應該也知道的,就是曾經給你的好朋友陳溪溪發過麵試信息的小學。”許笑聽著,記憶似乎在那一刻被喚醒了。
“我知道……我有印象的……”
真的是細思極恐啊,想來溪溪當初因為生沈盛的氣,沒有去那所學校麵試,這麼一看,還是吳冰和沈盛的那點兒破事兒救了溪溪一命啊……
“嗯,他們都是一起的,彼此都有著聯係。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因為這個案子實在是太大了……光憑借警方的力量,可能不足以……”
許笑收拾碗筷的手停了下來,“你說吧,到底想做什麼?”
她以為梁柏這次出來,是因為別人報了警,然後趕緊趕過來看看自己的情況的,無論是出於對老朋友的關心,還是出於工作上的硬性要求,許笑都覺得梁柏的到來這麼迅速,說明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幾句話聊下來,他先是旁敲側擊看自己的反應,不斷地提到薛皓,提到薛家,現在又是說,單憑警方的力量不足以破案。嗬,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她來幫忙不成?
果然純真的友情,在摻上了利益或者是其他有雜質的東西之後,就變得,越來越讓人難以接受了,她甚至覺得,梁柏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自己幫忙的,而不是為了查看自己安危的,更不是過來敘舊的。
“我……”
真的惹毛了……
梁柏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時間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他覺得自己的話題引導的還是挺隱蔽的……怎麼在許笑那裏,一眼就給識破了……
要是她沒有打斷自己的話,自己可能會直接說,想要借助薛家的力量,然後請她去幫忙求求情什麼的……
可惜了……許笑這麼一句話說出來,堵得他一個字兒也不敢朝外蹦了。
“如果你真的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困難,過來找我幫忙的話,我是很樂意的,畢竟你是人民警察,是保護我們的人,就算是讓我再入虎穴,我也沒有什麼二話,但是,你說的,有關於薛家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薛皓是薛皓,我是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仰仗他什麼,也沒有想過要去求他幫忙。沒想過的事情,更不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