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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一盆冰冷的水兜頭淋下,薑君迷迷糊糊之間睜開了眼睛。

“不好意思啊,偉大的J先生。似乎這次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呢。”一個拉丁裔的的大胡子看著醒來的薑君粗豪的笑著,隨手轉動著手指上那粗大的寶石戒指,然後拎起一瓶珍貴的美酒咕嘟嘟的灌了一口。

“你是瓦拉奇?”薑君疑惑的看了眼來人,接著目露凜然之色。這本是他的目標,可他都沒來得及出手卻先落到了對手的手中,這倒真是他自己沒有想到的。

“是啊,就是我。被上帝眷顧的瓦拉奇~~印加皇帝~瓦拉奇~”瓦拉奇哇哈哈的笑著得意的看著薑君:“就連J也失了手,看來我那個殺手博物館裏又要增添新的藏品了呢。哈哈~”

殺手博物館,是瓦拉奇位於鬧市區的一處產業,它是完全針對平民免費參觀的,也算是當地一個很有名的標誌景點了。裏麵展出的都是從刺殺過他的刺客與殺手或是其中間人身上掠過來的戰利品以及其身上的某個器官,以頭蓋骨居多。整個館內被這些東西布置的陰森恐怖,雖然也有一些大國和人權組織表示過異議,卻因為這些本就是追殺瓦拉奇的人,他們再如何說最多也隻是個處置過當的借口,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J~我…”瓦拉奇的身邊,琴麵色複雜的看著J。

“多少?他給多少?”薑君臉上並無一絲動搖的神色,反而露出淡淡微笑看著琴問。

“瓦拉奇先生給了15億,先付款。並且說,相信在他的勢力範圍裏我不會有能力逃走的。”琴微微一笑道。

“還真是闊綽啊。這下能多賺不少呢。”薑君嘲弄的翹起嘴角。

“oh~J先生。聽這位美麗的小姐說,你是要殺了我做收山之作嗎?還真是充滿勇氣與野心的想法呢。不過你的依仗是什麼呢?這個?”瓦拉奇笑著伸手拿起一枚戒指,卻正是薑君手上的那一枚。

“我剛才實驗了一下,上帝~真不知道裏麵的金屬絲是什麼材質的,簡直比我收藏最鋒利的刀劍都要堅韌銳利呢,怪不得你能靠著它打下一個毒蠍子的名頭。不過蠍子的尾巴已經折斷了,隻憑借鼇爪,是掀不起風浪的。”瓦拉奇笑眯眯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薑君:“人人都以為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獨裁者,一個暴君,可你看…其實我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隻是太多的人貪婪的想謀奪我的東西而已。Oh~oh~oh~J,尤其是你們殺手,不喜歡,我真的很不喜歡呢。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隻要給了錢,你們什麼都幹。”瓦拉奇說著突然猛的拔出槍來“呯~”的一下射中了身邊的琴。琴的表情一僵便倒了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琴~”薑君的臉上無喜無悲,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女人淡淡的問。

“因為…我想要的更多…”琴看著他疲憊的微笑起來,接著合上了雙眼。

“琴~差一步,隻差一步我就能跟你一起安全富裕的度過以後的日子了。想想還真是慶幸呢。幸好我發現的還不那麼太晚。瓦拉奇先生,你說的對,殺手的確都是一些不可靠的家夥。不過還有一點我想你理解錯了。那就是蠍子的尾巴不是那麼容易斷的。”薑君忽然詭異的微笑了起來,接著左手一揚,整個身體好似陀螺一般飛速旋轉,空氣中唰的一聲帶出一道淒美無比的血線,將周圍荷槍實彈的家夥的腦袋切了開來。金屬絲收回指環,薑君跟著一腳踢飛瓦拉奇手中的槍然後踩在他的身上。

“戒指,你還藏了一個?”瓦拉奇驚慌的看著他,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吃驚神色。

“不是藏,這一枚,是我用來求婚的。可惜用不到了。”薑君微笑著比劃了一下,瓦拉奇這才發現原來這枚薑君手上的戒指比起他手上的那一枚要窄上兩圈,他手上那枚看尺寸足夠戴在薑君的中指之上,而此刻薑君手上戴的卻在他的小指上。

“嗖~”金屬絲一閃而逝,將瓦拉奇的驚恐凝固在了他的表情上,這個拉丁裔的男人喉嚨深處發出吭吭的聲音,接著喉部出現了一條越來越大的血痕,那痕跡越來越明顯,最終化為瀑布般落下的血,跟著那顆肥大的頭顱就一骨碌滾落在了地上。

薑君把他的手中接過戒指重新戴在自己的中指上,然後從床頭的背包裏翻出一個指紋識別器,將瓦拉奇無頭屍體的右臂一拉,將指頭按在了上麵。

“識別錯誤。”機器機械的報出了判斷,薑君自嘲的一笑放下了瓦拉奇的手臂:“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