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種東西能幹擾到我嗎?”具荷拉滿臉的不屑站起身來,薑君並沒有跟她一起落下了,在最後一刻他被趕回來的鄭秀晶拉了起來。
具荷拉周圍的環境很混亂,一些明顯就很粗糙的簡單陷阱把她與牆壁隔絕開,這些東西有的是用簡單的汽油和管材製造的噴火裝置,也有幹冰之類東西製造煙霧的裝置和利用音響製造的單純發出噪音的機器,這些陷阱有的用電有的幹脆連電都用不到,卻統統都有一個特定的特征,那就是簡易粗糙。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卻構成了對具荷拉的侮辱,這個自詡為主教親軍之中小公主一樣存在的女人,如此簡陋的不堪一擊的東西竟然用在她身上,頓時讓她覺得自己被深深的瞧不起了。
但拋去這些,她卻還有隱隱的一絲不安,那幾乎是本能的不安,而這種不安並非源自於她而是她腦中的寄生體,是那寄生體在向著大腦釋放著一種信號,代表著眼前不遠的牆壁上,那看著扁平粗糙的儀器有著某種可以威脅她的力量。
“知道嗎?這些火啊煙霧啊噪音啊什麼的,其實都不是為你準備的。而是為了你的這個…”牆壁上一個電視忽然一閃現出李宗嶽的形象,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此同時牆壁上的儀器突然射出一道光來,那光線閃的極快,隻是瞬間就照到了具荷拉的麵前。奇怪的是,那光線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具荷拉正在詫異,兀的大腦卻忽然開始巨疼無比起來,接著無數的信息就雜亂無章的一股腦出現在了她的大腦裏。
屏幕上的李宗嶽得意的一笑解釋道:“煙霧,火焰以及噪音,這些的出現其實都為了尋找你大腦裏那台微型洗腦儀的端口所用的誘餌。它因為需要防止你因為一些東西的出現而讓記憶混亂所以會有一個記憶過濾的機製存在,這些紛亂的記憶會讓它的分析變慢從而有時間讓我的這台機器找到如何入侵洗腦儀從而侵入你大腦的路徑。牆壁上的這機器其實很簡單,它並沒有什麼別的功能,唯一的一個功能就是把訊息轉化成光子信號然後利用你的洗腦儀注入你的大腦,你的能力不是厲害嗎?試一試~看看你的大腦會不會也厲害到足以撐下巨量的訊息吧。”
洗腦儀的設計者隨著其應用後反饋的數據一直在致力於如何穩定的控製使徒,它是教派加諸於使徒身上的最後一道控製手段,而項圈則是抹殺的手段,對於實驗樣本稀缺的教派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啟動項圈自爆的。所以洗腦儀就是至關重要的,它的設計幾經變更,為了應付戰鬥變得更加的堅固,為了應付使徒觸景生情而變得更加的保險,它直通大腦的機製讓使徒的每一段實時記憶都要經過它的過濾,這讓使徒看到的聽到的任何東西都在儀器的掌控之下,不容易再出現因為觸景生情或者遇到熟悉的人而產生情緒波動導致神經錯亂的事情。
然而設計者在完善的時候卻隻從使徒自己獲取訊息的層麵上考慮著洗腦儀的功能與防禦機製卻從沒有考慮到有人會直接從儀器本身的漏洞出手從外部利用過濾記憶的端口漏洞來強行的輸入大量信息。這一直以來用來控製使徒的儀器卻成為了使徒的致命弱點,這是永恒科學的設計者萬萬沒有想到的。
“混…混蛋~!!!竟然…”具荷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在逐漸的劇烈,那原本綻放藍芒的雙目此時眼白也明顯的增多起來,她咬牙似乎想逃開,甚至想要去教訓這個普通人,可身體偏偏就像是吃了太多食物一樣挪動不便。
“不甘心吧。不甘心敗給一個連尋常僵屍都殺不死的我嗎?”李宗嶽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一般戲謔的道:“事實上如果不是薑君老大他們讓你放下了警惕心,這裏還真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呢。好了~!就是現在!”
隨著李宗嶽一聲大喝,鄭秀晶猛的從上方的窟窿裏躍下,然後狠狠的將手上的一支針劑紮入具荷拉的脖頸之上。她的大腦裏可沒有具荷拉這種用於控製的洗腦儀,自然不會受到李宗嶽儀器的幹擾。
半透明的渾濁液體猛的壓入具荷拉脖子上的血脈之中,她渾身的顫抖瞬間更加劇烈了,仿佛羊癲瘋似的的顫抖讓她近乎站不穩了,那好看的雙目也終於完全的翻白了。嘴巴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竟然開始吐起白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