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君劇烈的喘息著,而現在整個場上除了他的喘息聲之外唯一存在的卻隻有從那使徒脖頸出流出黑血那淅瀝的聲音。這一次的絞殺猶如垂死之人對另一個垂死之人做出的攻擊,絞殺的整個過程耗盡了薑君的力量,讓他無力在繼續下去,隻能這麼看著場上徐珠賢與使徒首領兩人僵硬的彼此對視。
時間如今對於使徒首領來講就是敵人,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薑君的力量就會慢慢恢複。它的能力不可能永遠讓人無法動彈,而看到剛才薑君出手的情況,使徒首領能判斷出,對薑君而言,它能力的限定時間要遠遠的短於其他任何的人或使徒。
它不然想起了自己那些手下,腦子裏對自己隻帶了一個使徒就來追擊薑君的事情產生了強烈的後悔。如果不是如此,它用極短的時間就能剿滅具荷拉和那個狙擊手使徒,然後再與總部取得聯絡用飛機和監控設備捕捉薑君的蹤跡再追趕過來一切就萬無一失了。然而事情並沒有後悔藥一說,它唯一能做的便是搶在眼前那個怪異的女孩之前恢複,然後殺掉她和薑君再帶了薑君的屍體離開。
想到這,使徒首領勉強的動了動身體,它頭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生鏽的機器一般僵硬而無力,不過好消息是,它的身體畢竟已經勉強可以動彈了。目光遊弋在附近,使徒首領的目光瞬間一亮,因為它發現了勝利的契機,而那契機就在距離它不遠的地方。
“果然運氣還是在我這一邊的。”使徒首領咬咬牙,猛的用力搖晃身體,那壯碩的身體隨之嘭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它看向前方繼續發力爬行,終於將一件東西抓在了手裏。
那是一隻手槍,是薑君爬上大廈時用來騷擾大塊頭使徒的那支手槍,隻是在被自己偷襲的時候,薑君跌落大廈,手槍也隨之摔在了地上彈到了眼前不遠的位置。
如果在平時這支手槍它根本不屑一顧,使徒的身手敏捷,而且自愈能力和防禦力都相當驚人,隻要不被殺傷力過大的槍械擊中頭部根本就不會被射殺。而這樣的手槍充其量也隻能起到幹擾的作用而已。可眼下的情況不一樣,所有人都不能動彈,它隻需要瞄準射擊,眼前兩個看上去防禦力遠不如自己的家夥隻要被射中頭部一定會死掉的。
想到這,使徒首領的眼中湧現出猙獰凶狠之色,它遙遙的看向徐珠賢,少女此刻竟然也在開始恢複到可以行動的狀態。這讓它感覺事情更加的嚴峻了。它終於搖晃的抬起了槍,晃晃悠悠的瞄準那個少女。
“射殺你,射殺掉你。該死的混蛋!如果沒有你~我早已經完成任務了。”嘴裏的話語怨氣衝天,使徒首領狠狠盯著徐珠賢在試圖把握射擊的時機,它的手晃的厲害又需要瞄準頭部顯得有些費力。
“呯~!”火舌迸射而出,徐珠賢隻是怔怔的看著,從對方舉起槍一直到射出子彈為止,她的表情平靜之極,似乎根本沒有閃躲的意思。被仇恨蒙蔽了的使徒首領自然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事情,而心裏焦急的薑君卻已然注意到了。
他見過太多徐珠賢這樣的眼神,在他之前殺人的時候,每當對方陷於完全的絕望,大多數的人會垂死掙紮,可還是有一少部分的人反而會平靜下來,那時候這些人的眼神就好似徐珠賢此刻一樣,平靜而淡然。
薑君的心裏湧起無限的懊悔與無力感,他回憶起當初徐珠賢要自己幫忙增加實力時的樣子來,自己當時並沒有出手相助,雖然不知道之後她發生了什麼,可眼見如此情況下的女孩,顯然失去鄭容和之後的她並沒有重新站立起來。她依舊充滿著對一切毫無眷戀的求死情緒,而救下自己也僅僅是因為他是徐珠賢的隊友姐妹們很重要的保護者而已。
血花飛濺,徐珠賢的嬌軀一震,她的肩頭被子彈射中,皮膚被穿透之後子彈在她的肩胛骨上碰撞激起一片血花,跟著傳來一陣骨裂的聲音。
“啊~”饒是求死的她也忍不住慘叫了一聲,然而慘叫的並非隻有她一個,就在她的肩膀被射中的那一刻,使徒首領猛的覺得自己的肩膀一疼,一蓬血霧跟著****而出,他的肩胛骨竟然也裂開了。
“怎麼…怎麼可能?”使徒首領手一鬆,手中的槍應聲落在地上,它呆呆的看著對麵的女孩大腦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