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笑,你給他們說說是怎麼回事!”方老五朝著笑哥一望。
笑哥點點頭,而後便如實的將他們遭人阻擊的來龍去脈給說了清楚。
李飛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故事,目光不時的在肖俊、方老五、笑哥身上流連,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邊聽著笑哥的故事,他的手指一邊緩慢而輕快的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
笑哥不愧是五爺的智囊,就連講故事的本領也是相當不錯的。那些細節該講,哪些細節不該講,他都拿捏得相當準確。雖然刻意的掩飾了一些細節,但整個過程,還是毫不失真的展現在了李飛和許局長的麵前。
安靜的聽完笑哥的描述,李飛臉色有些陰沉。
“你們說,三個人攔住了你們的去路?”李飛指尖依舊緩慢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笑哥想都沒想,就接過話了:“對,三個持棍的男子!”
他有意讓李飛將思維往那些人身上拐。
“持棍?長棍?”李飛敲擊桌麵的指尖有了一瞬間的節奏混亂。
笑哥點點頭。
難不成是習家,難道是黎東盛還和習家有什麼勾連?李飛停止了敲擊桌麵的動作,皺眉思索。
“這事隻怕還有些貓膩!”良久之後,李飛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接著說道,“看來這次的行動有些操之過急了,鏟除黎東盛的事情恐怕還要從長計議。”
肖俊一行皆是沒有說話,等著他後麵的話。
許局長點點頭,連聲附和:“對對,這個黎東盛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本來,他後麵應該還有半句話的,但念在這半句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如果說出來,恐怕還會引起那李飛的警覺。
李飛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肖俊一行,沉默半晌這才說道:“行了吧!我回去再揣度揣度,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語畢,他便率先走出了包間。
許局長怕引起懷疑,也跟了上去。
肖俊望著李飛遠去的背影,嘿嘿一笑。
“師傅,這李飛肯定已經不信任我們了。”笑哥突然出聲。
肖俊轉過頭來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笑哥微微一笑:“這很簡單,他的行動撲了個空,居然會不去追究,而跑來關心我們的遭遇,這一點太可疑了。而且按道理來講,他此刻應該很憤怒才對,部署了那麼多,準備了那麼多,卻在勝利揭曉的前一刻被人橫刀奪走,任誰也不會高興。可是,他剛剛的舉動太過平靜了,完全不符合他此刻的心情,很顯然,他是在刻意的掩飾……”
笑哥一連講出了一大串自己觀察分析出的結果,講完,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作出了結論:“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他已經不信任我們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他在回去之後,馬上就會著手調查我們。”
“不至於吧,就這樣就算到我們頭上了?”五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笑哥笑笑,沒有再作解釋。肖俊沉默了。
誠如笑哥所判斷,李飛的確懷疑到了肖俊一行走漏了風聲,才回到自己的私人住所,他立馬打電話,招來了幾位自己的親信。
他給這些親信們派發了兩個任務:第一、調查肖俊、方老五、笑哥這幾人最近一周內的活動細節;第二、探清黎東盛的底細以及他家人的底細,尤其要注意一點——深度挖掘黎東盛與習家之間的關係。
他懷疑肖俊一行泄露了風聲,同時也懷疑黎東盛真的神通廣大,跟那習家有什麼非同尋常的關係。就在剛剛和肖俊一行進行溝通的過程中,他仔細的觀察過五爺、笑哥身上的傷痕,也仔細推敲過笑哥所講的故事,根本沒有發現破綻。
五爺、笑哥身上的傷口絕對是打鬥引起,而笑哥講述的故事也毫無不合理之處。雖然笑哥刻意隱瞞了肖俊和習佳等強者的神勇,但憑借他嫻熟的口才,還是沒有露出破綻。
有如此證據擺在眼前,再加上黎東盛最近強盛的表現,李飛不敢排除黎東盛有了什麼超強後台的可能性。
是以在給自己的親信們下任務的時候,他著重強調了一點:一定要將黎東盛的全部底細查探清楚,尤其是他跟習家之間的關係,最好能把他接觸過習家人物的記錄全部都翻查出來。
任務下達的最後,他補充了最後一句:“無論如何,黎東盛都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盡快鏟除!”
講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中掩飾不住的閃過了一絲陰桀。
他卻是不知道,就在他講到了最後一句時,那些原本恭敬的親信中,已經有一人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異常的神色。
這位親信名叫林曉,說來該同誌的背景也算比較複雜。林曉的老婆叫趙燕,而趙燕還有一個最親近的閨蜜,名叫胡冬梅,這個胡冬梅還曾經救過他一命,而這個胡冬梅,正是黎東盛的嫂子……
這複雜的關係真是完美的印證了國外的六度分隔理論:在這個世界上,你和任何一個人之間,都最多隔相隔六個人的關係。哪怕是奧巴馬,他和你之間所間隔的人數也不會超過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