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姨突然出去,囑托我等著孟小冬的召喚。
孟小冬要做什麼?按甜姨的說法,我她們女人之間的事。女人之間的事我一個大男人摻乎進去成何體統?
我暗暗叫苦,萬一惹惱了孟小冬,我的飯碗怎麼保得住?
甜姨這是故意砸我的飯碗!我恨恨地想。想不到溫婉如水的甜姨,居然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
甜姨出去了,家裏就剩下我和孟小冬兩個人。
剩下兩個人我不怕,我怕的是孟小冬會突然叫甜姨上樓。
我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連電視也不敢開,安靜地等著來自樓上的呼喚。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正在慶幸沒有等到孟小冬的呼喊,準備回房去休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甜姨打來的,說她正在去香港的路上,要我上樓去小姐房間幫忙。
甜姨突然去香港了?她去香港幹嘛?
“孟總沒叫。”我說。
“小姐沒叫是肯定睡著了。你上去吧,小聲一些,不要吵醒她。”
“上去幹嘛呢?”
甜姨沉吟了一下說:“你去了一看就會明白。”
還沒等我說話,甜姨已經掛了電話,等我再打過去,顯示她已經關機。
我又是一陣迷茫,這個甜姨,又開始把我往火坑裏推了。
不過,甜姨說過,孟小冬沒叫人,說明她已經睡著了。既然已經睡著了,我還會怕一個睡著了的女人嗎?
就算她房間裏藏著一頭老虎,我也不怕了。
我輕手輕腳上樓,悄悄推開孟小冬的房門。
人未進去,心跳已經如鼓。
屋裏安靜優雅,淡淡的清香流淌在空氣裏。
這間臥室很大,大得我感覺像站在廣場上一般的空曠。但我沒有覺得散漫,反而被屋裏精美的布置弄得有些迷離。
整間屋子以白色為基調,就連家具,也幾乎都是白色的。
一陣微風吹進來,白色的帳幔微微抖動。我就看到在幾重帳幔背後俯臥著一個人。
她像大理石一般的光潔,卻有著大理石沒有的軟玉般的溫香。
一條紫色的披巾蓋在她半裸的背上,襯托得整個人兒活色生香。
她似乎睡著了,我能看到她的鼻翼在微微的翕動。她的眼睫毛如同兩扇厚重的門,蓋住背後幽深的心情。
她仿佛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我聽到如天籟一般的聲音:“你來啦。”
我不敢做聲,甚至怕呼吸的沉重而驚擾到她。
“精油在台上,”她說,眼睛並沒睜開:“我累死了。什麼名媛會啊,都變質了,成相親會了。”
我看到她的臉上漫上來一層微笑,如同嬰兒般可愛。
“甜姨。”她輕輕的呢喃:“隻有你,才會讓我放鬆。”
我的眼光落在梳妝台上一瓶精巧的玻璃瓶上,瓶子上沒有一個漢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外文,我甚至看不懂這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她微微動了一下,讓我一陣又一陣的心跳加速,我感覺手心開始冒汗,兩條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來呀!”她依舊呢喃著,身體又動了一下,蓋在腰上的披巾滑落下去,露出她飽滿豐碩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