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常舉的聲音,我無比高興。
能給我打電話,說明他應該自由了。想起今天正是甜姨說的三天後,不禁為她的能量感到驚異。
甜姨愈來愈神秘,一趟桂林之行讓我揭開了帷幕的一角,就在你幾乎要窺視到舞台上的演員時,帷幕又落了下來。接下來於蓧蓧的突然出現,以及她似乎很熟悉大陸的風情人物,愈發讓我迷惑不解。
我顫抖著手問王常舉:“常舉哥,你在哪?”
王常舉在電話裏笑,說:“福田看守所門口呢。”
“我來接你。”我說,準備掛掉電話打個的過去。
王常舉忙阻止我說:“你不要來,我隻是告訴你我出來了。我兄弟來接我了。”
我哦了一聲,滿懷歉意地說:“常舉哥,我想見見你呀。”
他爽快地回答我說:“好呀,你在哪?我過去。”
我便把花街的地址告訴他,說完電話,我起身對陶小敏他們說:“我得去下麵接個兄弟。”
陶小敏要跟我一起去,我斷然拒絕,一個人甩頭就走。
在樓下大堂裏坐了不到十分鍾,看到徐小婷嫋嫋婷婷進來,忙起身迎上去說:“美女駕到,有失遠迎。”
徐小婷抿著嘴笑,白我一眼說:“王者,你現在比太子爺還牛了啊,大中午的出來唱歌,悶得慌?”
我笑嘻嘻地說:“確實有點悶,不至於悶得慌。”
“幾個人?”
“除了你我,還有兩個朋友。”我說,帶著徐小婷往包廂走。
“我就知道,一定還有其他人。”徐小婷顯得有些不高興,撅著嘴說:“以後你跟朋友唱歌,就不要叫我來了啊。我是你什麼人啊,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我陪著笑臉說:“你是我女朋友啊。”
“真的假的?”徐小婷臉上浮上來一層紅暈,嬌羞地看了我一眼後,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話是開玩笑的,一張紅暈的臉馬上就黑了下來。
“王者,以後再敢拿我開玩笑,我就殺了你。”她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
我雞啄米一樣點頭說:“信,肯定信,必須信。但是我沒開玩笑啊。”
我滿臉的無辜神態讓她撲哧一笑,人瞬間就溫柔起來,挨著我害羞地問:“你來唱歌的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笑笑說:“男女都有。”
進了包廂,介紹他們互相認識。陶小敏一直警惕著偷看著徐小婷,悄悄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王者,她是你什麼人啊?”
我舉著酒杯說:“你想她是我什麼人,就是什麼人。”
陶小敏聞言,也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她悄悄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說:“你敢偷吃亂來,我就殺了你。”
我哭笑不得,前後不到三分鍾,兩個女人都要殺了我,我王者是那麼好殺的人?
安排好徐小婷坐了,我再次出來去等王常舉。
半個小時後,王常舉身後跟著兩個人進來了。我起身迎上去,開口便說:“常舉哥,辛苦了。”
王常舉咧開嘴笑,伸手在我肩膀上輕輕擂了一拳說:“兄弟的,別客氣。”
我眼光溜到他身後站著的兩個年輕人,王常舉覺察到了,趕緊將他們推出來介紹說:“你們兩個,叫王哥。”
我看他們兩個人,年齡並不比我小。但在王常舉的嗬斥下,兩個人乖乖地叫了我一聲王哥。
聊了幾句,我便帶他們上樓去唱歌。王常舉遲疑著不想去,我知道他一定有事要跟我說,便將他的兩個小兄弟送到包廂去,自己依舊下樓來,找了一個僻靜的卡座,坐下來與他說話。
王常舉一共在看守所呆了一個星期,公安給他的刑拘理由是涉嫌故意傷害。王常舉在刑拘通知書上簽字的時候絕望過,他曾經在這地兒呆過,知道深淺。既然刑拘了,必定會判刑。如果判刑,他不知道家裏的老婆孩子該怎麼處理。
我連忙道歉說:“常舉哥,是我害了你。”
王常舉深深地看我一眼說:“王者,我說過了,我們兄弟的,不說這些沒油鹽的話。別說我現在安然無事出來了,就算為兄弟吃幾年草,我也願意的,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