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地說:“一定的。”
掛了她的電話,我想還是給孟小冬打個電話,算是先給她打一個預防針。萬一陶小敏沒按我的計劃完成任務,我得先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孟小冬的電話沒接,我連打了幾次,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心裏便有些不安,孟小冬不接電話,難道出什麼事了?
我一個電話打到別墅的座機上,響了兩下,就聽到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誰呀?”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誰,心裏頓時樂了。
別墅裏喜歡看電視的隻有美心一個人。仿佛電視是單獨為她設計的一樣,隻要她睜開眼,客廳裏的電視必然會同步打開。
我聽到話筒裏傳來電視的聲音,便笑著說:“美心嫂子,還沒休息呀。”
“是王者呀!”美心歡天喜地地叫我,壓低聲音說:“你也還沒休息?”
我笑道:“睡不著呢。”
“怎麼啦?”她關切地問我:“怎麼睡不著啦?”
我歎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著。”
美心在電話裏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是不是想人啦?”
我嗯了一聲。
“不會是想我吧?”她羞澀的說。我仿佛能看到一朵紅暈漫上她的臉頰。
美心是拿過我初吻的女人,她在與我親吻的時候,盡管我是第一次,卻感覺她也如初嚐的處子一樣的羞澀。
我的心微微地動了一下,與美心的初吻,讓我感覺到男女間的美妙,如同置身在縹緲的雲端。
美心見我沒回答她的話,她似乎感覺到了羞愧,喃喃地說:“我是胡說的。”
我脫口而出:“美心,你沒胡說。我確實是想過你的。”
我故意不叫她嫂子。
果然,美心一下就感覺出來了,她輕聲說:“王者,你以後就這樣叫我,好嗎?”
我又嗯了一聲。
美心當然明白我打電話過去的意思。別墅的座機,不會是找孟小冬的,也不會是找甜姨的,因為他們都有手機,沒有誰會舍了手機的方便,而麻煩地去用座機找人。
“你是想問孟總吧?”她問我。
“不僅僅是孟總。”我說:“孟總的手機沒人接。”
“她剛上去。”美心壓低聲音說:“這幾天孟總早出晚歸的,回來也不說幾句話,好像不是很高興。”
“出了什麼事了?”我擔心地問。
“不知道啊。”
我哦了一聲問:“甜姨呢?”
“甜姨去香港了。”
“她去香港幹什麼?”我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美心突然匆匆說:“孟總下來了,我掛了。”
話筒裏傳來一陣嗡嗡聲,我扔了電話,仰麵八叉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孟小冬不高興,我能理解是因為她知道梁大地跑來四川與譚茗茗結婚所致。而甜姨突然回了香港,又是因為什麼?
我突然感覺自己被一張大網牢牢地籠罩起來了,從第一次見到孟小冬開始,她讓我跟她去搬別墅裏的保險櫃,遇到梁大地的譏諷,到孟小冬宣布捐款梁氏宗祠而打開財務保險櫃。到現在他們簽了新協議,梁大地又突然跑來四川結婚,這裏麵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以至於我根本分不清我自己的角色了。
孟小冬與梁大地我尚能理解,過不到一塊分開就是,無非就是財產分割的問題。
但我感覺到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甜姨的表現讓我根本琢磨不透,她在這場財產爭奪戰中,究竟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呢?
不管誰是誰非,我總覺得自己都是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在棋盤上橫衝直闖的,究竟什麼時候讓我舍身成仁,隻有他們知道。
我是一顆棋子!我長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