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一片順滑,恍如手底下是一堆棉花,一團火,一片殷紅的血一樣,我突然意亂神迷起來。
她更是呼吸急促,滿臉緋紅,一雙手勾上來,將我的脖子勾住,呢喃著說不清話。
“親我。”她說,嬌羞得不敢看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推開她。
她楞了一下,隨即珠淚撲簌簌落下來,咬著牙說:“王者,你看不起我。”
我苦笑著說:“嫂子,對不起,我不能的。”
“我不是你嫂子!”她氣惱地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說:“我要與王常舉離婚。”
“不離不行?”
“不行。”她堅決地說:“王者,你要阻止我,我就離開別墅,從此不再回來。”
“嫂子。”我叫道:“常舉哥那麼好,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她冷笑幾聲,抹去臉上的淚痕,盯著我說:“因為他侮辱了我。”
“侮辱你?”我一下愣住了。王常舉把她當作手心裏的寶,我怎麼也想不出他會如何去侮辱她。
“他說,孩子不是他的!”美心掃我一眼,轉身出門而去。
我隨她出來,看著她去了廚房,歎口氣轉身回自己房間。
一躺到床上,眼光便被牆上掛著的油畫吸引了過去。於蓧蓧半裸的畫像像根一樣深植在我心底裏。
我端詳著畫,想起成都我們的吻,不禁心潮澎湃起來。
她是如此嬌俏的一個女孩兒,像深山裏的一汪清泉般清澈甘涼,又如遠山的霧,讓我無法捉摸。
心裏便一痛,居然濕潤了眼。
突然電話響起,是苟麻子打來的,開口第一句話就問我:“在哪?”
我支吾著沒說明白,我現在已經感覺到了,苟麻子對我在別墅越來越反感。按他的意思,我現在就是個小白臉,靠臉混軟飯吃的人。
當然,他沒有當著我麵說。他知道,他敢說,我就敢打他。
要論動手,苟麻子還不是我對手。別說一個苟麻子,就是三個苟麻子站在我麵前,我動起手來也絕不會心怵。
“我知道了,你出來吧,找個地方見見。”他冷淡地說。
“有事?”我問。
“還你錢啊!”他聲音高了許多。
“什麼錢?”我一下還沒明白過來。
“你救我命的錢。”苟麻子幹笑了幾聲說:“王者,我不能欠著你的人情。隻有不欠你的,我就有信心。”
我啞然失笑,苟麻子的話我豈能不明白,無非不就是說陶小敏那點破事麼?陶小敏是他最愛的女人,因為他欠著我的錢,所以陶小敏跟我在一起,他看著恨,卻沒辦法。
“你那裏突然來了這麼多錢?”我擔心地問。
“你管得著麼?”苟麻子冷笑著說:“隻要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我就是不要這條命,也值得。”
我想罵人!狗日的苟麻子,你的命是你爹媽給的,為了女人不要自己的命,你對得起自己爹媽?
女人就是衣服,髒了舊了可以換。爹媽是給自己生命的人,世上隻有唯一,能換嗎?
我按捺住怒火,冷冷地說:“老苟,如果你為了一個女人而做了不要臉的事,我看不起你。”
他在電話裏哈哈大笑起來,笑畢吼道:“王者,我是男人。男人就必須得有擔當。我再沒出息,也是拿命換幸福人生。不像某些人,靠一張臉。軟得都沒骨頭了。”
我再好的涵養也無法忍受他的指責,何況我的涵養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
我也跟著吼道:“苟麻子,你放屁放幹淨點,找死是不?”
苟麻子突然換了一副麵孔,笑嘻嘻地說:“你來呀!我還怕你不成?”
我怒吼道:“定時間,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