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電話裏笑了,笑了一會後說:“王者,你說你啊,又沒錢,又不上進,你拿什麼來泡我?”
這句話就像一塊巨石扔到了水裏,擊起的浪花將我拍得暈頭轉向。
是啊,我上次見她時,厚顏無恥說要去泡人家。我拿什麼去泡?
我半天沒說話顯然讓劉曉梅有些慌張了,她在電話裏喊我:“王者,王者,你還在嗎?”
我淡淡地答了一聲說:“還在,沒死。”
她又笑了起來,說:“我估計你也不會死。像你王者這麼臉皮厚的人,這麼會幾句話就氣死了呢。”
我咬著牙說:“劉曉梅,你不可以侮辱我。”
我直呼其名顯然讓她有些吃驚,半天她才惡狠狠地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劉曉梅啊!”我得意地大笑起來。奶奶的個熊,就許你氣我,不許我叫你名字了?我衝著話筒一連聲的喊:“劉曉梅,劉曉梅。”
“還喊是不?”她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我就喊,這麼啦?”我洋洋得意。
“王者,我給你打個賭吧。”她突然安靜了。
“打什麼賭?”
“你不是想泡我嗎?”
我猶豫了好一陣,硬著頭皮說:“不行啊?”
“行啊。”她爽朗地笑起來說:“你要想泡我,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心裏狐疑起來,萬一她提了個不著邊際的條件,我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你要想泡我,你這次考試就必須及格。”她說:“我不能讓我的男朋友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我答應。”我毫不猶豫地說。
“不是一門,是四門課。”
我像被人在腦袋上打了一拳,馬上暈乎乎起來。奶奶的,一門課老子都是硬著頭皮應下來的,現在她說要我一次性過四門課,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當機立斷否定她的條件說:“一門。”
“不,四門。少一門,你都沒機會。”
“四門課一次性過,你不是故意為難我麼?”
“答應不了,你就別想泡我了。”劉曉梅笑嘻嘻地說:“你都叫王者了,王者,做王的人啊,這點本事沒有,你還想泡女孩子?”
“要是我過了,你就答應我追你?”我咬牙切齒地問。
“我答應。”
“好,你等著。”我不等她說話,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法律學科就是文科,文科沒別的技巧,隻要有超強的記憶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我讀高中的時候,學校就將我們分了文理科。我恰恰是文科班的學生,因此對於記憶與背誦,多少有點心得。
我之所以說過一門課,是因為我胸有成竹,花幾天囫圇吞棗去死記硬背一本書,來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手段,考個及格分數還是有些把握。
問題是她現在給我四門課,我除了接觸過一門《憲法學》之外,其他的書還原樣打包著動也沒動。書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
就算我把四本書煮了吃,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我也吃不下啊!
劉曉梅,你牛!我在心裏罵著,奶奶的你個臭女人,老子不泡你還不行嗎?
可是腦海裏一浮現她的樣子,我的心便會莫名其妙地猛跳。
這不是泡不泡她的問題,這是麵子的問題!
做男人的,誰都要個麵子。沒有麵子的男人,簡直生不如死。
拚了!我暗暗下著決心,將車開得飛快。
盡管決心有了,擺在麵前的實際問題還是要解決,我有什麼辦法能在一個星期將四本書的內容完全記在心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