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無堅不摧(1 / 2)

早上被孟小冬的電話催醒,迷迷糊糊聽到她說,甜姨約她一起喝早茶。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昨晚被劉曉梅的賭注弄得一夜翻來覆去沒睡好,此刻尚在迷糊中,當即婉拒,說等下要送梁行長去上班。

一想到梁鬆,馬上一個激靈,昨天眼鏡男人塞給我的密碼箱居然忘在車裏了。

我顧不得洗臉漱口,提起褲子就慌慌張張往外跑。

梁鬆的別墅雖說是獨棟,但周邊還是有不少如他別墅一樣的房子。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我觀察了幾次,但凡在別墅群裏活動的人,男的都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女的大多穿金戴銀,豪華富貴。讓人老遠就能感覺富貴氣逼人。像我這樣的屌絲,別墅群裏沒見幾個。好在梁鬆不經常回來,出入的隻有我。我開車名車,穿戴是當初孟小冬配給我的名牌,誰也看不出我隻是個司機。

我有時候一個人站在露台上看別的房子裏的男女,自鳴得意地想,你們有錢又如何?老子沒錢人,一樣跟你住別墅。

車子昨夜沒開進車庫去,歪歪斜斜的停在門口的小坪裏。

我幾步竄過去,謝天謝地,車子似乎沒被人動過。當即開了後備箱,提了箱子就往屋裏走。

密碼箱沉甸甸的,居然有手感。

我看了看,心裏嘀咕,這裏麵裝了什麼東西?梁鬆似乎毫不在意,而戴眼鏡的男人,卻顯得特別上心。他特意守在機場門口給我送一萬塊錢,目的何在?

如果裏麵裝著錢,我估計不會少於一百萬。我現在對錢的手感多少還是有一點,苟麻子還我的十五萬,可是我親手拎到銀行去存的,由此換算一下重量,如果是錢,真的不會少於百萬。

一百萬,真的是巨款!眼鏡男人為什麼要給梁鬆一百萬?這是梁鬆的錢嗎?梁鬆為什麼看也不看密碼箱一眼呢?

我心裏疑竇叢生,甚至都有打開箱子一究端倪的想法。

好奇是人的天性,特別是麵對一堆財富,一窺究竟的心思像潮水一般,風起雲湧過來。

我嘴巴裏感到一股酸味,才想起自己還沒洗臉刷牙。從洗手間出來,又一眼瞥見靜靜躺在桌子上的密碼箱,我心裏一動,想:“老子就是看看,又不拿。”

就在我的手要去打開箱子的時候,我看到箱子的縫隙裏居然有一張窄窄的紙條。如果不注意,誰也發現不了它。

我一凜,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是梁鬆故意設置的一個陷阱嗎?

如果我打開箱子,紙條必定順風飄落。紙條不見了,我還敢說自己沒打開箱子看過?

我嘿嘿冷笑,拎起箱子走到梁鬆臥室門口,想了想又退回來,將箱子塞到我的櫃子裏。

梁鬆如孟小冬一樣,他住二樓。我亦如在孟小冬家一樣,住一樓的小房間裏。

整個上午我沒出門,一個人拿著一本自考書,使勁地想看到心裏去。可是不管我如何認真,仿佛就像流水一樣,讀過一遍的東西轉眼就會忘得精光。

我感歎其自己的記憶能力來,想當初,老子讀書的時候可是過目不忘的人物啊!比如一篇《信陵君竊符救趙》,我隻需瀏覽一遍,便能郎朗上口讀出來:魏公子無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異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為信陵君。是時範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齊故,秦兵圍大梁,破魏華陽下軍,走芒卯。魏王及公子患之。

三遍過後,即能背誦出來。

倘若過了五遍,我便能倒背如流。這在當初,被譽為“神人”也。

我丟開書本,將身體摔在沙發上,茫然地看著屋頂,心裏一片寧靜。

與劉曉梅的賭,我一定是輸了。

輸了就不可以泡她!

不泡就不泡!你劉曉梅又不是國色天香的女人,天涯之大,難道就你一株芳草麼?我安慰著自己,嘿嘿地傻笑。

胡思亂想了一陣,感覺到肚子有點餓,才想起起來還沒吃過東西。

廚房裏是肯定沒東西吃的,自從梁鬆搬來別墅,我與他從來就沒起個火。別墅沒傭人,兩個男人誰會做飯吃呢?何況梁鬆每天迎來送往的,飯局應酬不斷,根本就沒機會在家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