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四麵楚歌(1)(1 / 2)

苟麻子主動給我打來電話,第一句話就說:“恭喜梁公子,梁少爺。你們老王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怒不可遏地罵:“閉上你的狗嘴,誰是梁公子梁少爺了?”

苟麻子在電話裏嘻嘻地笑,無限欽佩地說:“王者,你小子算是出頭了。做了銀行行長的幹兒子,你這輩子算是掉到富貴坑裏了。”

我糾正他說:“不是幹兒子,是兒子,沒有幹字。”

苟麻子一疊聲地說:“一樣的一樣,說到底還是幹的,你又不是他捅出來的貨。”

我忍無可忍地叱罵他說:“苟麻子,都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這句話還真沒錯。像你這樣沒脊梁的狗,就是一條癩皮狗啊!”

苟麻子顯得很詫異,緊著聲問我:“王者,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恭喜你還錯了?我不過就是想抱抱你的大腿嘛。你混好了,做了公子少爺,我苟勝利還需要提心吊膽四處討生活嗎?靠著你我就有了啊。”

我歎口氣說:“老苟,事情不是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苟麻子緊張地問。

我沒回答他的話,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苟麻子知道這事,是因為我給薔薇打了電話。

薔薇一直沒給我意見,聽了我的敘說後,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盡管隔著千山萬水,維係著我們說話的隻有看不見的電波,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在微笑。

孟小冬無意識的一句養我的話,傷到了我的自尊。本來在苟麻子和陶小敏的眼裏,我王者就是個吃軟飯的形象,現在被她赤裸裸的說出來,我可憐的內心再也無法承受來自別人的風言風語。

離不開孟小冬,是因為她的美麗和善良。我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她,是她給了我頑強挺立的深圳的勇氣和力量,是她改變了我十九年來的生活。

十九歲的我揮灑青春和自由,不羈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讓我與她格格不入。青春總是無時無刻在煥發精彩,這對於已經步入半老徐娘的孟小冬來說,青春就是她致命的毒藥。

盡管孟小冬外表依然青春靚麗,她沒生育過的身子依舊如少女一般的美好。但歲月總會在不經意間將人刻下一道道傷痕,每一道傷痕都是一個或美麗或痛苦的經曆,人隻有在經曆了無數的美麗和痛苦之後,才會升華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孟小冬就是如此,而我,隻是她的一劑毒藥。

我明白孟小冬的初衷和意思,我在她心目中也絕對不會是個小白臉的形象。我們在水乳交融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愛戀,充分證明她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而我隻是在肆意揮灑青春和夢想。

薔薇得知我從孟小冬家憤而離開的故事,她在電話裏笑嘻嘻地說:“王者,美女老板都是你的人了,人家說句話,你就這麼發脾氣,好不好啊!”

我沮喪地說:“我也不想的,可是她說要養我。我需要她養嗎?哪我成什麼人了?”

薔薇沉默一會說:“小冬說的沒錯。女人想養你,不僅僅是喜歡你那麼簡單,而是愛到骨子裏了。”

我悶聲悶氣地說:“其實孟總那麼漂亮,誰不喜歡她呀。”

薔薇就吃吃地笑說:“傻瓜,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的天性。你該喜歡就喜歡呀,何必為一句話傷了人家的心。”

她輕輕歎了口氣說:“莫旭遊把玉露丸托付給你,你就沒明白他的想法?”

“莫哥有什麼想法?”我驚異地問。

薔薇就不說話了,電話裏麵傳來長籲短歎,良久輕聲說:“王者,你還是個孩子,不明白大人的心思。”

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我是孩子,老子十九歲的人了,還過一個月,老子就是二十大歲的男人了。男人與女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男人能給女人安全感,而女人,隻要擁有溫柔,就能擁有世界。

我信口問了一句:“薔薇嫂子,我朋友給你添麻煩了,他們怎麼樣啊?”

薔薇不滿地說:“哥都不在了,我還是嫂子嗎?”

我笑道:“難道我直接叫你薔薇?”

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無比的溫柔與動人。我的心猛跳了一下,當即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