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裏的人逐漸少了,沙灘上的帳篷卻多了許多。
孫玉掙脫我的懷抱,她要上岸。
剛才海水裏的旖旎,她感受了我的膨脹,我感受到了她的滑膩。
沙灘上的帳篷一字排開,每個帳篷裏都躺著人,我們從帳篷邊走過去的時候,甚至能聽到裏麵傳出來的呢喃聲。
孫玉帶了帳篷來,我放眼望去,眼前密密麻麻都是帳篷,根本容不得我們放下自己的一頂。唯有遠處的沙灘,燈光幽暗,孤零零的排放著幾頂帳篷。
孫玉便示意我們過去,找了一塊幹淨的沙灘,豎好了帳篷。
她先鑽進去換衣服,脫下濕漉漉的泳衣,換上了一套簡單的家居服。她從帳篷裏探出頭來說:“王者,你也換了吧,濕濕的穿身上不舒服。”
帳篷很小,幾乎容不下兩個人在其中。
我便笑著說:“我沒事,真的沒事。”
我的個頭要想躺進帳篷裏,必須得縮起雙腿。那是個極不舒服的姿勢,何況帳篷裏還有一個連內衣都沒穿的美豔少婦,我豈敢造次。
孫玉卻不由分說,一把將我拖了進去,翻身將我壓在身下,靜靜地看著我說:“你想逃呀?”
眼前春光泛濫,微波蕩漾,我趕緊閉上眼。腦海裏又浮現出剛才在海裏我們忘我的旖旎,頓時整個人又開始膨脹。
她俯下身來,在我的唇上親了一口,隨即格格地輕笑起來。
“我要吃掉你!”她嬌羞地說,低下頭來開始吻我的身體。
仿佛身上爬了一萬隻螞蟻,我渾身癢得到了骨髓裏。
從答應她來小梅沙遊泳,我就有了心理準備。一個美婦人,半夜叫一個年輕的男人去海裏遊泳,腳趾頭也能想出來目的的什麼。
盡管我有思想準備,卻沒料到會來得那麼快。
孫玉在我心裏是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美人,從司機們的齷齪臆想裏我就知道,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一個寡居多年的美人,身邊沒有絲毫的流言蜚語,除了證明她的神聖,還有一個可能,她是個性冷淡的人。
但眼前的她如癡如醉的形態,怎麼也不能與冷淡兩字掛鉤。
我回應著她的吻,卻淺嚐輒止。
她低聲呢喃,神情迷離,將手插進我的頭發裏,抓緊我的頭發說:“王者,從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她居然說出這麼沒廉恥的話,讓我有些吃驚,有些徘徊,有些慌亂。
她就像沙漠裏饑渴了好久的人,慌亂而緊張地渴求一絲雨露的滋潤。
我輕輕將她從身上移開,她是如此的小巧,以至於我移開她的時候,簡直就像拾起一根羽毛一般的輕鬆。
我坐起身來,盤腿而坐她的身邊。
她驚愕地看著我,一張臉因為羞憤而有些變形。
“你不要我?”她顫抖著嘴唇問。
“要!”我脫口而出:“但不是現在。”
“我現在就要。”她逼視著我,我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茫然和惶恐。
她是個寡居的女人,她今天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她所有的極限。按她多年後給我的說法,她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和臉麵了,她的心裏唯有欲望在瘋狂的生長。她甚至想在我拒絕她的時候,她恨不得一頭跳進海裏淹死自己。
“現在不行。”我堅決地說:“孫經理,我不能太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