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恢複,而且比以前更精神百倍,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特別是隱隱流露出來的暗香,讓所有與我接觸的人,都心情愉悅,這讓我始料不及,無比驚喜。
我在心裏暗暗感謝玉露丸,感謝莫旭遊。
我發現身體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不但強勁,而且持久不疲。如此狀態,令我驚喜之餘,隱隱藏著惶恐。
我送酩酊大醉的徐小婷回龍華工廠,一路上她始終抱著我的手臂不肯放鬆。直到到了工廠,電話叫下來李小妮幫忙,一眼看到王常舉,頓時張大了嘴巴合不攏。
王常舉居然比我們先回來,而且沒言語一聲。
我問:“常舉哥,你怎麼回來了?”
王常舉淡淡一笑說:“我根本沒去。”
王常舉不去美心哪裏,到底是心虛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從他的表情看出來,王常舉似乎已經喪失了信心。
徐小婷是我們三個人連推帶拽弄上去她的房間的,喝醉酒的人,力氣反而大了許多。李小妮全身幾乎被汗濕透,她誇張地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人送到,我該回去。剛下樓,李小妮追了上來,拉著我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細聲細氣地說:“王者,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我笑嘻嘻地說:“秘密嗎?”
她點點頭,認真地說:“確實是個秘密,你幫我出出主意。”
李小妮也不等我說話,一股腦將柴震要拉她出廠,去他新辦的廠裏做廠長的事說了一遍,末了歎口氣說:“我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我文化又不高,怎麼能做得了廠長?”
我笑道:“老柴請你去做廠長,不見得就需要你幹活。”
“不幹活我去幹嘛?”她奇怪地問。
李小妮身體很成熟,思想卻如小女孩一般的天真。我又不好直接把懷疑說出來,柴震請她做廠長,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他能瞞得過李小妮,難道還能瞞得過我麼?
我嗬嗬地笑,問她:“柴震的廠在哪?”
李小妮信手一指說:“就是我們廠隔壁。你說,我去不去?”
我笑道:“去不去,主意你自己拿啊。我不能給你出主意,萬一耽誤了你的前程,我豈不是千古罪人啊!”
李小妮歎口氣說:“王者,你這話說得好沒意思。我找你說這事,就是想問你要個主意。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隻要你說出意見,我就堅決辦。”
她的話讓我進退兩難。我不能眼睜睜看她落入柴震的圈套,卻又找不出一個適合的理由來阻止她。
李小妮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十分清楚。當初我來廠裏時看到的一幕,事後得知果真是徐小婷和孟小冬導演的一出戲,那是我就認為,在李小妮的心裏,廉恥不值錢,麵子不值錢。真金白銀才是她唯一的追求。
她能為一千塊錢敢於拿自己身體去與柴震糾纏,她會舍棄唾手可得的廠長位子?
她湊近我說:“其實我明白,小婷是把自己故意灌醉的,她知道柴震手裏有一筆大訂單。這筆訂單拿下來,三五年內,廠裏不必為訂單發愁。”
“是嗎?什麼訂單那麼大?”我好奇地問。
“你知道老柴原來是富士康的財務主管,他有個老鄉是富士康外包中心的主任,手裏掌握著所有外包業務,隨便手指縫裏漏一點訂單,我們這樣的小廠就能活幾年呢。”
“你怎麼知道這些?”
“他自己告訴我的。”李小妮有些羞澀地說,她垂下頭,燈光將她的身影剪切得斑斑駁駁。
“這些徐小婷走到嗎?”我問。
“應該是知道的。”李小妮挺了挺胸脯說:“老柴在找我之前,找過小婷。隻是她拒絕了他。”
“你是說,老柴不但要挖走你,還要挖走徐小婷?”
李小妮肯定地點點頭。
“他這是想要孟總的廠子辦不下去!”我心裏冒氣一股怒火,狗日的柴震,手段如此毒辣,挖人牆腳!
“我聽說,新廠還是梁老板辦的。老柴隻是站在台前的人,梁老板才是真正的幕後老板。”李小妮狐疑地說:“我就想不通了,梁老板和孟總本身就是一家人,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啊!”
我心裏想,女人啊女人,你當然不知道,梁大地和孟小冬確實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可是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幾年前就開始水火不容,形同虛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