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總是過得很快,陪夥伴閑逛一個下午,晚間又在自己的木板床上???過一覺,愉快的生活也就接近尾聲了。WwWCOM第二清晨,高遠辭別母親,啃著磚頭一般厚的煎餅,坐車返程。
一路無話,八點半左右,他已經站到著名的幸福路“武館一條街”上了。
嗯?怎麼回事?
高遠抬頭,忽地現一件令他又驚又喜的事情,不禁得意起來。
俱樂部樓層外邊原先掛有許多巨幅的搏擊類廣告,現在又多出一幅,那赫然是他怒目圓睜、奮勇揮拳的照片,下邊還印著一行大字:本館優秀學員,“項王杯”拳擊聯賽冠軍,重量級拳手高遠。
好麼,這太意外、太拉風了啊!在武館一條街上,不是誰都有資格露臉打宣傳廣告的!這事兒也充分明總教練對他寄予厚望、相當看重。
高遠心裏比吃過蜂蜜還甜,他湊到傳達室跟前問道:“周師傅,我的照片什麼時候掛上的?”
看門大爺周老頭關掉收音機裏《空城計》的唱段,撫了撫越來越少的頭,道:“喲,高回來啦,照片昨晚剛上牆,聽是加急做的,嘖嘖。”
高遠一邊欣賞一邊道:“是嗎?嗯,照的角度還行……但攝像師水平忒差,連修個圖都不會,您瞧那臉上黑的……”
周老頭笑眯眯道:“我覺著挺好,夥多精神呐,掛著還可以辟邪。”
高遠怒道:“大爺您啥?嘴巴也太損了吧?”
周老頭慢條斯理道:“本來就是,你本人的皮膚,比那玩意慘多了……”
高遠眼角直抽抽:“呃……”
好心情被破壞殆盡,他滿頭黑線往三樓走去。
今是周末,沒有參加比賽的夥伴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偌大的拳館裏隻剩下程名、楊凱他們帶著五六個試訓的新人正在熱身,高遠自覺換好衣服,打聲招呼之後默默投入訓練。
跳繩練習,固定單車練習,步法練習,頸部肌肉練習,最後是擊打重沙袋練習。
高遠瘋狂地揮擊著左右勾拳,時常停下來揣摩研究,力求做到動作更精準協調,反反複複,不厭其煩。一招鮮,吃遍,對自己“殺手鐧”的打磨,他沒有一刻放鬆過。
……
中午,高遠吃完飯休息一陣,上床睡片刻。
迷迷糊糊中,他被人推醒。
是楊凱。
高遠被他的造型嚇了一跳,詫異道:“你的臉怎麼啦?”
前幾楊凱參加拳賽並奪得冠軍,當時他苦戰八個回合,臉上被對手揍得很慘,可今上午見他,明明都已經恢複不少,但現在竟然青一塊紫一塊的越嚴重,活脫脫變成豬頭了……
楊凱疼得齜牙咧嘴,吸氣道:“你甭管!我隻問你一句,咱倆是哥們嗎?”
高遠道:“是啊!”
楊凱喜道:“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那什麼,馬上跟我走,揍死那幫孫子!”
他一邊拉扯高遠起來,一邊給他遞著衣服。
高遠吃驚道:“出什麼事兒啦,要去揍誰?”
楊凱道:“別問那麼多,你去了自然就明白。”
高遠正色道:“老七,對我來,打架分為兩種,一種是該打的,一種是不該打的;該打的,拚了命也要打,不該打的,破大去都沒用……你總得讓我知道事情經過吧?”
楊凱猶豫半,終於開口道出緣由。
俱樂部半軍事化的生活非常枯燥無味,也隻有在星期,拳手們才能抽空出去放放風。
被關了整整一周,感覺和外界已經脫節,大部分人的選擇,是去網吧消遣,了解了解各種新聞,順便玩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