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霖就這樣躺在花樹下一天一夜,期間一直沒醒。而那古怪的聲音也一直沒再響過。冰藍期間看過墨子霖很多次,其實心裏對墨子霖從花樹上得到的東西很好奇,但始終沒有碰它。畢竟,這是墨子霖用生命危險換來得,冰藍不能無情無義。最終看了幾次墨子霖,發現他還在沉睡,冰藍便自顧自的在這「魔域」中修煉魂力。
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憑空得到,隻有付出等同或者超越那件東西本身價值的東西才能得到,這就是每個世界的等價交換原則。所以冰藍並不貪心,他相信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因為墨子霖付出了,所以那件東西理應是屬於他的。
在冰藍安心修煉的時候,墨子霖躺在地上的身軀微微動了一下,眼睫毛顫了顫,似乎馬上就要醒了。冰藍擔心墨子霖的傷勢,並沒有很深入的進行修煉,而是分出一部分心神注意著周遭的動靜。在墨子霖身體動的時候,冰藍便收功看著墨子霖。
隻見,躺在地上的墨子霖在眼睫毛動了動之後猛然的睜開眼,好似周圍有什麼危險般警惕的樣子,仿佛一隻豹子巡視著自己的領地。當墨子霖感受到右手緊緊攢著的東西,心神不禁一鬆。這時,墨子霖注意到了冰藍,目光中帶有些許溫和,倒也沒有一絲敵意,也不怕冰藍搶走他手中的東西,畢竟他現在身上沒有一絲魂力,魂力空蕩蕩的感覺著實令自己難受。不過,墨子霖也不在乎,隻是微微皺了下眉,然後絲毫不避諱冰藍在場的張開了自己的右手。
一隻小巧的,木製的銅鈴,卻沒有中間擊打內壁的銅芯。冰藍想到,這也許這隻是一個酷似銅鍾外表的木雕。還沒等冰藍想完,就看見墨子霖拿起身上那個裂痕斑駁的玉佩放在銅鍾木雕旁邊。沒有一絲魂力的墨子霖隻有靠這玉佩的魂力實驗。隨著玉佩的接近,玉佩和銅鍾都泛起微微的紅光。墨子霖輕輕的搖動那木製銅鍾,卻不想那木雕竟發出如同真正銅鍾般的響聲,那花樹上又飄落了幾片花瓣,僅僅幾片的樣子並不多。
原來還真是個銅鈴啊,冰藍想到,不過冰藍並沒有太多的驚奇。自從踏入魂力這個瑰麗的世界後,一個個詭異的,莫測的,精巧的,古樸的東西開始出現在冰藍麵前。從開始的驚奇,害怕到現在的淡定,冰藍覺得這段時間過的真是精彩。
其實在墨子霖沉睡的這段時間內,冰藍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以確保兩人的安全。那棵花樹自然是冰藍著重注意的地方。說來也奇怪,當冰藍爬上樹,有一次差一點就從樹上滑落,本能般的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枝椏。沒曾想,那指般粗細的樹枝竟能支持一個人的重量。事後,冰藍曾用力撇那根樹枝,即使用上魂力也僅僅隻能將那樹枝微微撇動一點點。還有那花,用上魂力也沒扳掉一片花瓣,這令冰藍驚奇了半天。從那以後,冰藍便知道,這棵樹絕對在曆史上有著響當當的大名。不過冰藍沒有興趣知道一棵樹的名字,哪怕它長的奇特點。
相比於冰藍的淡定,墨子霖就沒有那麼淡定了。墨子霖看著眼前的那個木頭鍾,嚴重充斥著迷離的色彩,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寶般的感覺,似乎被那鍾迷了心竅。不過,墨子霖眼中時不時劃過的一絲清明則告訴冰藍,這家夥好著呢。
“這口鍾名為「還魂鍾」。”墨子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口鍾對著冰藍說道,眼裏再也融不進其他的東西。
“這件東西有什麼用。”相比於這口鍾的名字,冰藍更傾向於知道那口鍾有什麼用。沒有用的東西不會讓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搶奪。
冰藍發現,在他問完這個問題後,墨子霖的目光徹徹底底的變得清明了,再也沒有剛才的癡迷。墨子霖沒有隱瞞,很慎重的,如實的,告訴冰藍,“這口鍾可以召回死者的魂魄。”經此而已。不過,往往是這樣地東西才是無價之寶。畢竟在這世上,有太多的生死離別,想要而不可得的陰陽相隔。
當冰藍聽到這,目光也沒有之前的淡然,於墨子霖一般,充斥了狂熱。不過還好,冰藍沒有想得到墨子霖手中的那個,而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目光中帶點期待的對墨子霖說道:“哪還有這個,我也想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