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絕靜之林」不知幾萬裏的山脈中,有一個人緩緩的費力的拖著個冰棺,好像是傳說中以驅趕屍體,利用屍體殘留魂力戰鬥的趕屍人。也不知這樣一個人為何會在這茫茫的「火焰山」上,那冰棺在這炎熱的山脈上也不見絲毫的融化,一看便不是凡品。
走進看去才發現,原來是當初帶花落音離開的甪裏。許久沒有蹤跡的甪裏竟然出現在這「火焰山」中著實令人稱奇。既然甪裏在這裏,那麼花落音呢?莫非是在那冰棺之中。
臨近中午,甪裏終於停下來那不斷拉著冰棺前進的步伐。甪裏沒有歇息,而是徑直來到那冰棺旁,右手微微撫摸著冰棺表麵,不一會兒,右手就凍的有些發紫發木。甪裏沒有在意,隻是低聲訴說著,那話音有一些隨風飄落到遠處,隱隱中可以聽到什麼,卻又抓不住什麼。終於到午時,甪裏起身,身體不由的向前傾倒但幸好右手扶在那冰棺上才沒有摔倒。甪裏微微動了動身體,輕輕的打開了那寒冰棺的頂蓋。
在冒著寒氣的冰棺之中花落音依然安然的沉睡著。甪裏依戀的看著冰棺中的女子,那目光,似乎可以融化這萬年寒冰所鑄就的冰棺。甪裏突然間有了動作,他伸出右手,將牙緊緊的咬在右手食指上。指尖順著被咬開的傷口滲出絲絲鮮血,轉眼間就變成了一顆鮮紅的血珠。甪裏沒有遲疑,迅速將那滴血珠滴在花落音的紅唇上,那血珠順著兩唇之間緩緩流入花落音的口中。
據說,魂力強大的魂術師,哪怕是身體裏的血液都富含生死人肉白骨的魂力。甪裏想,在帶花落音前去「絕靜之林」的路上,能讓她恢複多少就恢複多少。不過這些天甪裏的努力還是有結果的,至少那花落音體內的魂力由當初幾乎不可查的地步到如今的如成人拇指般大小。不過這件事的代價便是甪裏傷痕累累的雙手。這雙手,在這段時間內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回。
但是,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不長眼的人,這是事實。還沒等甪裏蓋上冰棺,周圍便跳出來一幫子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中提溜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其中最好的是前麵領頭的那個,手中揮舞著一個狼牙棒。不怪甪裏沒有感覺到有人埋伏在這周圍,這「火焰山」盜匪橫行眾人皆知,而且這幫子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擁有魂力。不得不說,就這水平還來打劫,真是失算,尤其還是打算到甪裏頭上,沒看到甪裏這氣勢像平常人嗎嘛。
甪裏連看都懶得看周圍那些子人,徑直的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
那些子強盜頓時傻眼了,其中有一個機靈點的悄悄對那領頭大漢說道:“頭兒,我們不是來打劫的嗎。”強盜頭子忽然醒過來攔在甪裏身前,清了清嗓子,用他如破鑼般的聲音對甪裏叫到:“哪家的小子,要過我這個山頭就要買下過路錢。”甪裏繼續向前走,似乎沒有聽到強盜頭子的話。好像被無視了呢。
不過那強盜頭子的下一句話可徹徹底底的惹火了甪裏,“你身後的女人不錯,讓我們哥幾個玩玩。”龍有逆鱗,觸之必死。甪裏眼見身體都沒有動,甚至連衣角都沒有變化,那強盜頭子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強盜頭子臉色烏黑,兩眼突出,脖子上還有一個烏黑的掐痕,似乎是被活活掐死的。那機靈點的轉身就跑,不過還沒跑上三步也如他們頭兒一般倒地不起。剩下的人也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都紛紛跪下求饒,更有甚者直接被嚇昏。甪裏沒有看這些人的醜態,慢慢的拖著冰棺向「絕靜之林」的方向走去。
身後還在慶幸自己僥幸生還的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嗵,嗵。。’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黃泉路上,多一個人作伴總是好的,至少也不寂寞。
大道之上,歡樂離家的夜神思看著滿地的死屍不滿的掩了掩鼻子。心裏不住的在埋怨,是誰這麼沒公德心,滿地的殺人,還把這死屍放在大道中央,這氣味太也不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