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萬般無奈下守在雀的床邊,靜靜的等在一旁,以期望雀能快點醒來。昨天被那老大媽一那麼說,冰藍也覺得不好意思在呆在那了,隨即便帶起雀,將雀抗在肩膀上。他可不會像雀一般抱著一個大男人走路,不覺得別扭嗎。不過被雀抱著走路的事情,恐怕這輩子冰藍都不可能知道。
帶雀離開的時候已接近傍晚,「倪穀羅河」河畔沒有冰藍他們之前離開的時候那麼安靜,此時可以說是熱鬧,到處都張燈結彩的,好不喜慶。冰藍扛著雀來到城上的店家投訴,可是每到一家,那裏的老板夥計都說沒有了客房。這裏,離自己家還有好一段距離,要不是沒地方睡,不想露宿街頭,所以冰藍帶著雀回了家。家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溫暖,冷冰冰的,初到時的滿屋漆黑,更讓冰藍的心中感到淒冷。沒有人了啊。
在絞盡腦汁之後,冰藍終於想起明天晚上是一年一度的花靈祭,那時是「祝福」小鎮一年中人最多的時候,也是最熱鬧的時候,少男少女們會在這花靈祭上找到自己心愛的人。這還沒到傍晚,街上已是燈火通明,不少地方已有穿著亮麗的少男少女們在感受節日之前的氣氛,似乎要將自己內心的歡喜融入這歡慶之中。冰藍站在窗前,看著樓下人山人海,樓上的蕭條絲毫沒有影響到樓下人們的高興,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般,格格不入。
‘咳。’身後的床上傳來一聲叮嚀,看來雀要醒了,冰藍連忙來到床邊。在冰藍的關切目光下,雀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目光迷茫的看著上空,片刻之後才回過神。話說,雀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小子差點害死我了。”
冰藍扶住雀的手微微愣了愣,不過還是溫柔的扶起躺在床上的雀。雀也沒有掙紮,任由冰藍折騰。冰藍將一杯剛倒好溫水放在雀身邊。雀也不矯情,直接拿起來喝了。在喝的同時,冰藍開口說:“下次少做點禍事,要不還歹被雷劈。”雀直接把口中的水噴了出來,冰冷的麵容有結冰的傾向。
雀直接打斷冰藍的話,也沒管冰藍正忙忙擦拭那一臉的水,“你是說,那魂雷,是我做太多禍事引來的?”雀口氣生硬的說道,那目光,似乎冰藍隻要說一個‘是’,他能立馬送冰藍下地獄。冰藍也沒有那麼傻,沒有接雀的話茬,而是關切的問道:“哪還痛,要不要再把昨天給你看病的醫師叫來給你看看。”
雀的傷還沒好,被冰藍這麼一說,內傷更是隱隱作痛。隨即雀便不再理會冰藍,躺在床上繼續療傷。雀這麼一檢查才發現,自己的內髒有或多或少的損傷,魂力也所剩無幾,這樣子要是被仇敵知道,那還要不要活了,加緊恢複魂力才是要事。索性也就不管冰藍怎麼想了,等他到一定的時候自然會知道自己這傷到底是不是自己做壞事太多而被雷劈的。
冰藍看著雀專心療傷的樣子,不禁摸了摸鼻子。冰藍怕有人打擾雀療傷,便一直守在門口,這一守便守到了晚上。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冰藍竟在門簷邊睡了過去。
雀運完功,一睜開眼便發現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冰藍,會心一笑。魂力雖然隻恢複了一兩成,不過行動應該是沒問題了。雀打開被褥下了床,將冰藍從地上扶起,然後將冰藍放到床上,最後還細心的幫冰藍蓋上被子。雀臨出門前看了看冰藍,心裏不禁嘀咕了一句:“竟然睡的這麼沉。”便把門合住。
在雀還沒有離開一會,此前冰藍打開的窗戶閃過一個人影,隨後便有一個人跳了進來,那正是之前讓冰藍牽掛的墨子霖。墨子霖看著在床上安睡的冰藍,步伐輕盈如鬼魅的走到冰藍床邊,手上的指甲變得漆黑如墨,徑直的伸向冰藍的脖子。而處在睡夢中的冰藍沒有絲毫感覺,仍然沉浸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