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望著眼前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眼前的一幕有些刺眼,感覺自己仿佛是那多餘的人一般。冰藍有個疑問,不知道那白沐白姑娘是否知道自己就是創破窗戶的人,或者她會以為我是雀,所以才會在剛剛說出那麼一番話。
想到這,冰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話說,自己好想看了雀他內定的媳婦的身體。應該,不礙事吧。冰藍弱弱的問了自己一句,不由得搖了搖頭,雀要知道肯定會追殺自己十萬八千裏的,嗯,決不能讓他們知道。冰藍立即將自己在身體上和思想上取得了高度的統一,絕對要保守這個秘密。
眼前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樣子,自己在這裏感覺不由得有些礙眼,便想要離開。臨行前看著兩人纏綿在一起,自己還是默默離開吧,不去打擾兩人的相會了。想罷便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心中的那如春季新草冒出的那絲理不清的感覺,在還沒成長之前便被硬生生的掐斷。屬於自己的不管多麼波折都會是自己的,不屬於自己的就算花費一生精力也不會屬於自己。浮雲呐,一切都是浮雲。
冰藍有些不想回自家裏,沒有雀,自己一個人回去,那冷冰冰的屋子還不如著下著雨的大街上。這時大街上多了分寂寥冷清,眼見剛剛四處懸掛還有紅色燭光搖曳的大紅燈籠如今已經全部熄滅,空蕩蕩的樣子在空中隨著晚風不停的搖曳掙紮著。不知不覺中冰藍竟來到護城河附近,眼見著在雨中不停的泛著漣漪的河麵,四周的垂柳蕩漾著它們優美的身姿,在一個沒有月光的舞台上反而多了幾分猙獰。
“噗通。”一聲在附近響起,好似有什麼重物落水般。隱隱中好似有什麼聲音在說些什麼,依稀隻能聽到什麼“快走。”什麼“回去之後。”悉索了一會聲音便完全消失了。那些人似乎不願在哪裏逗留般,快速的離開了。不一會,水中又傳來聲音,似乎是一個少女般的呼救,不過這雨聲太大,是這呼救也傳不了多遠。
冰藍聽著這一切,不可否認的是一定有什麼事發生,還不是好事。無奈下的冰藍衝著剛剛傳來聲音的地方跑去。還沒到那河邊,以冰藍視力竟發現那江麵上有人在慢慢沉落,看那模樣似乎馬上就要徹底沉落,整個人隻有一節衣衫還留在江麵上,偶爾還有幾個水泡冒出。冰藍直接一個紮猛子跳下了河麵,向那一節衣衫的地方拚命劃去。
此時的水中十分寒冷,沒有夏日的清爽,有的隻是能沁入骨子裏的寒意。要是在這水中呆的時間太長一定會因為這寒意而暈過去,或者就是直接在這水中抽搐,不過那也離死不遠了。冰藍一咬牙,將體內的魂力全開,瞬間便來到了那衣片沉落的地方,這時水麵上完全看不出那裏曾被人殘忍的拋屍,隻有一片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
冰藍沒有猶豫,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潛下水,水下的世界遠比水上的世界安靜的多,沒有那雨水的淅瀝。沒有月光的世界是一片漆黑,以冰藍自身所發出的光也僅僅隻能看到不遠的距離。不過還好,那人沒有離冰藍太遠,冰藍奮力向那人遊過去。入眼的是一片片藍色的輕紗隨水漂浮。
冰藍一手環著那人的腰,另一手撲騰著向上遊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河麵上。冰藍換了一口氣繼續向岸邊遊過去,艱難的將懷中的人放上了岸,自己在一步步的爬上了岸。原本被雨水淋濕後就顯得邋遢的冰藍身上又被泥土沾染了許多,此時更顯得邋遢。冰藍小心翼翼大的看著地上的女子,才發現這女子還是個女童,看那樣子似乎比自己小一些,身上穿的衣服到是很名貴的樣子。
本想帶著這女孩先回自己家中在做打算,沒想到眼看著那女子的氣息越見微弱,估計還沒走到半路就沒命了。冰藍臉上不由的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克服下了那猶豫,對那女孩說了句:“那啥,我是為了救你,你醒後別介意啊。”雙手覆上那女孩的腹部一下又一下的規律的按壓著,口中深吸了一口氣覆上那有些青紫的唇,緩緩的度著溫熱的氣息。
那溺水的女孩在冰藍的救助下猛地身體前傾吐出了幾口水,迷茫純淨的眼眸在冰藍還未來的及收回手時睜開了。隨後,“啪。”冰藍臉上便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