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語氣有些苦澀,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的黑金,竟然在最終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這樣的結果,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冰藍此時腆著臉的上前說道:“那這劍。”本來南老還想著再晾一晾冰藍,在等一段時間再交他如何用魂力禦使魂器,可是昨晚的話也不能改口。
南老無奈的撇了一眼藍淼,那樣子是說:看你寵的。藍淼盈盈一笑,似乎並不將南老的這一眼的威力當回事。南老端著架子對冰藍說道,:“本來我想要再過一段時間再教你魂力的運用,皆因你的魂力增長太猛,讓我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頓了一下,輕輕的舒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已經答應了你,自然不會食言,你把‘錕鋙‘拿來。”
冰藍的臉上充滿了喜色,當南老說完後,臉上的神色一整,正戲終於來了。隻見南老將魂器接了過來,手中魂力微微的一絲一絲的向魂器中注入。南老眼神注視著這件魂器,頭也沒回的對冰藍說道:“任何一件魂器都有自己的靈性,魂器有器靈這是大陸的通識。”冰藍的臉色有些尷尬,什麼大陸的通識,他咋沒聽說過。
“正因為魂器魂器有靈,所以沒一件魂器都有自己的呼吸,推而廣之,可以說任何擁有魂力的東西乃至人都有自己的呼吸。你要將你的魂器的呼吸感受清楚,這才是完成魂力契合魂器的第一步。”南老將手中的魂器伸手遞給了冰藍,冰藍伸手一接便感受到了‘錕鋙’與以往的不同。
“這。”冰藍略顯驚訝的看著南老,南老解釋道:“這器魂我將它的魂力調動,你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這器魂,可以更快的完成魂力契合。”冰藍感激的看了一眼南老便用心的體會手中‘錕鋙’。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是握著一顆跳動的心髒,一動一動的十分有規律。
這個時候,冰藍似乎能感受到‘錕鋙’所傳來的欣喜,不像以往通過他不斷的震動來猜測,而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似乎它的一喜一悲,一怒一樂都在自己心裏般,這樣的感覺讓冰藍感到好奇無比,似乎自己的手中握著的,是另一個自己一般。
冰藍閉上眼,一陣眩暈襲來,等再睜開眼,南老和藍淼便不在了自己身邊,場景也是一變。冰藍隻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一片冰山之上,強烈的寒意透過衣服徑直的沁進骨子裏。入眼的雪白瞬間便占領了冰藍的整個視線。即使這樣的寒意非但沒有讓冰藍感到不適,反而有種回歸的感覺,異常異常的溫柔,就好像是母親般。
“你終於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悠揚的傳入冰藍的耳朵裏,冰藍不禁回頭。一身的白衣,單薄的露出香肩,滑若凝脂,這是冰藍的第一感覺。要不是她開了口,或者要是站得遠一些,冰藍說不準還真的看不見她。不是這女子不漂亮,而是她白的好像不是人間之人。
最令人矚目的是她一頭的白發似雪,幽蘭的的瞳孔在白色的劉海下遮住了大半。原本會以為是紅色的嬌唇卻是一種淡淡的微粉,那色彩,也僅僅是比白色亮一些。這樣的人,不屬於凡間,這是冰藍看到這女子的第一感覺。
冰藍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要說:“嗯,我來了。”話說,他連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冰藍臉色有些猶豫,想要說出這句大煞風景的話: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誰?這不是一般失憶女子來到陌生地方驚恐的說出的第一句話嘛。冰藍的雞皮疙瘩不由的有些翻滾。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冰藍的煩惱,薄唇輕起的說道:“這裏是‘錕鋙’內世界,我叫‘錕鋙’是‘錕鋙’器靈。”這一串串的‘錕鋙’差點沒把冰藍繞暈,不過冰藍還是明白了這女子所說的含義。冰藍打量了一下這個世界,最重點的當然是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錕鋙’的女子。冰藍有些疑惑,感覺這個女子似乎知道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
那女子說道:“是,你我確實可以互相感知對方。”冰藍大驚的說道:“你可以感覺到我想的事。”轉念一想,這不和南溟依一樣。那女子搖了搖頭,對冰藍說道:“這不僅僅是感知,我們的契合程度越高,以後甚至可以共享視野。”冰藍有些尷尬,問道:“那我以後上茅廁呢。”那女子眼神頓時有些不對,似乎頗為無奈的說道:“我是被*的。”冰藍不禁看了看天,順便問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