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厚重的鐵門被三個飛衛用三把鑰匙打開,其中一人用力推了唐三藏一把,厲聲喝道。Ww WCOM
唐三藏卻是紋絲不動,神情平靜地側頭看了他一眼,那飛衛頓時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向後退了兩步,下意識地護住襠下,看來先前唐三藏那兩腳給他帶來了很深的陰影。
“別緊張,斷子絕孫這種事我也不經常做。”唐三藏寬慰道,自己走進房間。
那飛衛臉上恐懼之色更加濃了幾分,連繩子都不敢抓了,不經常做客不代表不做,剛唐三藏可是一點征兆沒有就直接把那兩個絕後了。
唐三藏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個重症區的房間,足有十數丈方圓,靠外麵的牆上有一排安裝著鐵欄柵的窗戶,西斜的夕陽剛好從窗戶照進來,照明比起之前的房間不知好了多少。
而且屋子裏還有十幾張鋪著稻草的土炕,有些甚至有破棉被,和普通房間一比,堪稱豪華。
“咦?”唐三藏把頭埋在雙腿間,雙手抱著腿的瘦削身影,這不是那個叫做青言的少年嗎?
也對,先前就聽飛衛要把他送到重症區來,在這裏見到他還算正常。
兩個飛衛趁著唐三藏出神的時候快把兩幅沉重的黑色鐐銬鎖在他的手上,這才長長出了口氣,額頭上都布滿了冷汗。
而這回門外已是傳來了鐐銬拖在地上的聲響,兩個飛衛放開唐三藏,那頭目看著當先進門來的梅界斯笑著道:“梅公子,好好照看這兩位新人,這種事你應該很得心應手吧。”
“是啊,帶新人玩我最喜歡了。”梅界斯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唐三藏的身上,笑容愈燦爛,“特別是有意思的新人。”
那頭目一揮手,眾飛衛便出門去了,框的一聲甩上了鐵門,緊接著便傳來了三聲上鎖的聲音。
角落裏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原本死寂的目光落到唐三藏的身上時,卻是爆出了希冀的光芒。
唐三藏衝著他微笑了一下,轉身看著拖著沉重的鐐銬走進門來的眾人。
外麵的叫喊、喝罵聲還在繼續,幾百個瘋子同時瘋,想要將他們全部趕回房間,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反倒是重症區的這些家夥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更像是高高在上看熱鬧的人。
不是每一個瘋子都對唐三藏感興趣,進了門後大都走回了自己的床位坐下,拿出一些玩意把玩著。
唐三藏看了一眼佝僂著走回牆角床位,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煙鬥,又摸出個火石,哢嚓兩下點著了煙絲,吧唧吧唧地抽著,空氣中很快就彌漫起刺鼻的煙味。
梅界斯揮了揮手,想要驅散煙味,走上前來,笑吟吟地看著唐三藏,“我是梅界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雖然先前那頭目有讓梅界斯重點照顧唐三藏的意思,不過唐三藏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惡意,先前聽歸千榭他喜歡玩換頭遊戲,作為一個正常人,心底多少還有些芥蒂,不過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道:“貧僧唐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