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舞空的目光掃了一眼散架的床,和地上的木屑,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這床年久失修,剛剛我一起身就塌了……”本想好好審一審那鬼的唐三藏連忙解釋道。
“嗯……”孫舞空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信唐三藏的話。
“大師,我……這都是誤會啊,我不是故意來嚇您的,今日見寶林寺佛光璀璨,故此登門,想要找大師幫在下伸冤,不曾想嚇到了大師,實在罪該萬死,隻是有冤在身,不敢不伸啊。”一旁那鬼總算緩過了一口氣,臉上的紅腫也是慢慢消退,一臉歉意和悲慟地看著唐三藏。
唐三藏和孫舞空對了一眼,孫舞空微微搖頭,表示沒有察覺到什麼惡意,這才重新打量起那皇帝鬼來,目光落到他手裏的白玉珪時,突然覺得這展開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看著那鬼皇帝問道:“你是哪裏的皇帝?怎麼會來到這裏,又有什麼冤屈?”
那鬼見唐三藏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臉上表情稍緩,沒敢起身,稍稍挺直了身子,一臉冤屈地看著唐三藏道:“大師有所不知,離此地往西四十裏有一座城池,便是我建立的烏雞國,而我就是那烏雞國的國王。五年前,連年大旱,糧食顆粒無收,我烏雞國子民餓死無數。”
“我看那多半是你苛政暴政,所以上邊才不給你下雨的吧。”朱恬芃撇了撇嘴道。
“等等!你是……你就是烏雞國國王?”一旁的唐三藏瞪眼看著那皇帝鬼,驚奇道。他還記得烏雞國的國王好像是被推倒井裏淹死了,被一個道人給帶了一頂有顏色的大帽子,連兒子都成人家的兒子了。
再看麵前這個渾身濕漉漉的皇帝鬼,如果他是從井裏爬上來,那倒是得通。想到這裏,唐三藏又是有些慶幸他們剛剛沒有喝那井裏的水,不然這會非得惡心死不可。
“師父,你認識他?”孫舞空有些奇怪道,房中眾人也都奇怪地看著他。
“不認識……隻是覺得這個國家的名字取得有點隨意啊,難道你們的國鳥是烏雞?”唐三藏打了個哈哈,看著烏雞國國王笑著問道。
“烏雞本是我們部族的圖騰,故此建國之後,我便以烏雞為國名。”烏雞國王連忙答道。
“好吧,那你繼續你的冤屈吧,連年幹旱之後呢?”唐三藏點點頭。
“那位長老我苛政暴政,殺孽或是因當初為了一統烏雞國,與多個部族征戰所致,烏雞國建立之後,我輕徭薄役,體恤百姓,怎奈三年大旱,民心盡失,亡國即在眼前。而就在這時,從那終南山中來了一位道士,這三年間我已經請過無數道士和尚登台做法,卻無一奏效,當時我已經走投無路,所以依舊請他登台求雨,沒想到他令牌一現,雷滾滾,三年未曾見過雨水的烏雞國終於下了一場大雨,土地潤澤,萬民歸服。”烏雞國王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