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看著那跪在地上的洪妙,臉上也是絲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車遲國數位皇帝信佛,佛教在車遲國還是國教,香火頗盛,舉國上下也有許多寺廟,那敕造智淵寺姑更是占地極廣,琉璃瓦,白玉台,烜赫一時。”修璃看著唐三藏,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些和尚,仗著先帝的寵愛,老實了幾年後,開始露出本性,先是不斷侵吞占用智淵寺附近的民宅,不反抗者還好,反抗者輕則打傷,重則直接打死,因此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數,短短三年間,原本就占地極廣的智淵寺的麵積又擴大了一倍,除了皇宮,儼然是車遲國中最大的一處建築。”
唐三藏眉頭微皺,智淵寺這等做法,與豪強地主何異,不過如若隻是這般,應該不至於被舉國百姓這般怨恨吧?
修璃似乎看出了唐三藏的疑惑,繼續動:“若隻是如此的話,那倒也罷了,當年先帝對佛法頗為崇敬,所以此事後來也不了了之,連侵占的民房都沒有退回,隻是口頭警告智淵寺不得再擴張。此事之後,智淵寺消停了一段時間,不過應該是覺得先帝對於他們的縱容,因此愈發不把王法放下眼裏,強逼香客捐款,甚至將上門敬香的女眷**,這等事情更是時常發生,隻是這智淵寺有著敕造這麵免死金牌,百姓敢怒不敢言,便是那些官員碰到知道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怕沾染上這些事情,自己都脫不了身。”
“短短幾年間,被**的女子不下百人,不少人不看淩辱,在家中自殺,多少原本和睦的家庭因此妻離子散,民間積怨極深。而且智淵寺為車遲國佛教執耳者,其他的寺廟也上行下效,車遲國上下談和尚色變,隻要和尚出現,家家閉門不出,女子出門也要在頭上裹上厚厚的紗布,生怕被擄進寺廟,生不如死。而若是有外地經商之人到車遲國,那些和尚都會好言好意將他們領入廟中,待到半夜行那黑店之事,人殺了,財物留下,和山賊無異。朝野上下對此視而不見,就算偶偶有人敢現言,也免不了被毒打一頓,丟了官帽的結局。”
“這般過了近百年,百姓痛不欲生,卻無處可伸冤,不少人背井離鄉,離開車遲國,或者躲入深山老林中,躲避這人禍。終於,怒人怨,十五年前,一場曆經三年的大旱降臨車遲國,這些和尚更加瘋狂的壓榨百姓,然而先帝讓他們求雨之時,卻是顆粒不落,終於惹怒了先帝。而此時我們三人剛好學道有所成,見車遲國百姓困苦,故此登台求雨,求得一場豪雨,解了車遲國之危。”
“當年的大旱並非普通災,而是因為車遲國怨氣太大,上降下的懲罰。先帝終於意識到這些和尚的所作所為傷害理,故此有了後來的所謂滅佛之事,將舉國上下的和尚全部緝拿到車遲國,罪大惡極者亦不當場格殺,而是讓他們這些養尊處優多年的和尚也嚐嚐被欺壓,折磨的滋味,所以,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之人,並非什麼可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