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而且我一個高中同學是在這座城市做警察的。我打電話問問他在哪個局。”
我撥了那同學的電話,得知他正巧就在管轄X大這一區的公安局。我大喜,馬上約他出來見麵。
我那同學頭特別大,以前我們一幫無聊人總愛圍在他身邊唱“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有雨傘,我有大頭。”多年不見,這小子壯了許多,相較之下,頭倒不顯得那麼大了。
我們敘了半天舊,我終於步入正題問他知不知道X大的命案。
大頭奇了,說:“你也知道?”
我一看有戲,忙道:“那些死者的身份,死因,死狀等信息應該不是機密吧?給我具體說說?”
大頭有些警惕,說:“確實不是秘密,可以公開。但是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得罪了一個道術高人,那個高人為了報複把我一朋友的七魄抽了。不僅如此,他還變態到要出七道難題來考驗我。順便說一句,我那朋友是一個清朝的道士。這雖然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太扯。加上大頭根本就不信這些靈異的東西,要是照實說來那得費好大一番唇舌。
於是我說:“我準備寫一本關於大學詭異事件的書。我聽說過X大的傳聞,預感那會是一個精彩的篇章。可惜沒法知道事情的詳細過程。”
大頭釋然,說:“你小子可以啊,當上作家了!”
我說:“嗨,什麼作家,這年頭是個人就可以寫書。快給我說說X大的事吧。”
大頭說:“好,就從最近發生的說起吧。”
那個中文係的實習老師叫江中珩,不到三十歲。他是死在X大的大學生活動中心裏的。那晚保安巡夜的時候照到四樓走廊有一人背靠欄杆站著。保安在下麵喊準備要鎖門,請他離開,可是樓上那人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回應。
保安走上樓去,發現那是已經僵硬的江中珩。江中珩胸口插著一塊十幾厘米長的玻璃,他雙手鮮血淋漓。
更嚇人的是江中珩的兩邊嘴角都被人割開,再重新縫合成一個大大的笑臉。而他的身旁還遺留著沾滿鮮血的針線。
那保安差點沒當場嚇暈過去。後來學校怕他亂說話,給了一筆遣散費把他辭了。
後來驗屍報告證明是他自己把玻璃插進自己胸口的。將他嘴角割開的也是那塊玻璃。
“難道是他自己把自己嘴角割開縫成笑臉再自殺的?”我說。
“玻璃上隻有他自己的指紋。按證據來說確實隻有這個解釋。”
我說:“我聽說他們學校的7412宿舍曾經有一個女生也是自殺的。”
大頭說:“沒錯。不止這兩個,另外另個也是自殺的。”
另外兩個?除了那個實習老師,女生和球場上的屍體還有一個人?
隻聽大頭繼續說:“我剛到局裏沒多久就遇到那女生的案子,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那個女生叫白小南。警方沒有發現任何他殺的證據。大頭說他從來沒親眼見過這麼詭異的死相。白小南眼球上翻,幾乎隻露出眼白,而她的嘴角分明掛著一絲洋洋笑意。
我算聽明白了,說:“X大的死者都是以某種方式麵帶笑容的?”
沒想到大頭搖了搖頭,說:“並不是。”
在西校區球場發現的屍體是一個社體的男生。名字叫古岩西。他是在台階上將自己的後腦勺撞破失血過多而死的。他的臉上一直有一種不自然的哀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