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閑前的秋收之時,並不靠種地過活的張家吸取去年的經驗教訓又開始了最後的備戰。
沒有財力與時間修建南方土豪那樣的土圍大寨,更不可能同直隸之地公開修建寨堡的聞香教都石佛口相比。
不過為了不讓對手輕易的用錘子就可以把牆砸倒,或者兩個人配合就可以輕易翻牆而上,在原有丈把圍牆的基礎上還是進一步加高了三尺並進行了進一步的加厚。牆上還加了木簽做為阻隔,至少能使那些打算過牆而入的人要費一翻功夫。
除此以外,一年以來新製造的一批皮木盾牌和火銃等禁器也逐漸能夠普及到整個張宅的大多數人。
張海同孩子們那場內樹權威對外示威的“演習”之後張家便憂慮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可能因為恐懼張家勢力日後的增長而采取行動,平時裏的防備就更嚴了。張海的那些徒弟們也不得不削減了全訓時間抽出一部分人用於夜裏當值。
然而,預想中可能的危險並沒有像去年那樣突如其來,反到是似乎是有媒人來張家來說事兒。
事情沒有進入到“提親”之類的六禮過程,做為晚輩的張海一時還無從得知是有人要打自己的主意還是張家養女柳香的主意。
在風氣相對保守的北地不要說是現在,就是經曆過新文化運動及城鄉社會改造後的新中國建國初期中那些最有地位思想也最為進步年輕幹部階層也不敢保證在婚姻問題上百分之百的排除父母影響自己做主。
雖然父親因為出身低微外加自己天資的緣故,對年紀還不大的自己擁有其他人家難以想象的開明,視自己如成人。張海還是沒有臉麵向父母去詢問這件事。
張海思索了很久,最終來到了張家主宅找到了正在夜晚習武的柳香。
“香兒,有件事我想私下裏和你說。”
因為都遠未到臨近成親年紀的緣故,加上張家門風,柳香與張海倒是沒有多少男女之坊。
“什麼事情那麼神秘?”近一年的時間來同張海不常見麵的柳香有些興奮的問道。
月光下此情此景,張海倒很想自由自在的說你可願隨我浪跡天涯之類的羞人情話。可是理性和更為遠大的理想卻使得張海無法以這麼小的格局開口,隻能道:“我若是打算帶領徒弟們被著外出一段時間鍛煉一翻,你可願意隨我們一同前去?”
“可那樣的話這張宅怎麼辦?父母豈不是又要像過去那樣人單勢孤而受外人的欺負了?”柳香年紀雖小卻是個懂事理的孩子,她雖然早已確定海哥哥就是自己未來的歸屬,卻不能完全做到把情義置於恩義之上。
“我的徒弟們未必都願意隨我走,總會有不少人留下來。他們加上這些日子以來的準備,應付王莊的人那足夠了。”張海想了想回道。
“要去多久?多遠?”
“至少一年,也有可能更久。”張海認真的說道,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他看來,宅在這裏練己築基是一條出路,現在有了自己的班底,即便是外出闖蕩江湖通過真刀真槍風霜雨血篩選出自己的班底也未嚐不是一條差的太多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