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海等人從直隸再到武安和東昌所製造的種種戰例,這次前來沿運河北上作戰的水師統領還是本著寧可破費也要遵循“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原則。
在準備小船組成船隊執行探路任務的同時,還在小船上部署了不少可靠的精兵。又以三十多艘戰船上的火器甲又將主要的銃炮分成兩排裝好彈藥準備提供掩護。
與此同時,滿載著一個營規模幾千陸師先鋒的二百多艘小船在兩翼搶先登陸。對可能存在威脅的區域形成四麵掃蕩合圍之勢。
按照預先的想法:就算東昌賊寇的主力已經盡數轉進至此企圖阻擋大軍前進並且這些人的戰力強橫,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將能夠抵禦尋常箭彈的小船隊消滅掉,必將在大船火力的壓製和四麵圍攻下被殲。可卻沒有想到,千人規模的輕船隊居然在幾息之間全滅。
“快開炮!”大船上的明軍火器甲的頭目們紛紛下令道。
雖然這些銃炮的彈藥並不標準,填裝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但二三百發早已裝好彈藥的銃炮還是在短時間內發射出去覆蓋在沿河兩岸幾公頃的距離上。
幾百發從四兩到一斤多不等上萬焦爾上下的炮彈雖然初速和直射射程比強弩強不了多少,還是打的河口兩側一陣塵土飛揚,不少土壘被擊中。
在殲滅敵船隊上千人的過程中,部署了不少參加過與海賊交鋒的精銳的小船上還是打出了上千發還擊的火力。
盡管戰鬥呈現一邊倒的狀態,兩岸少年戰士們還是不可避免的遭遇了傷亡。至少三人頭部或者側身被射來的銃炮擊中當場身亡,還有至少四人在對射中被鉛彈打中手或頭部負了不輕的傷。
幾乎來不及搶救傷員和作戰,各小隊負責後麵警戒的戰士傳來了警訓。
大概在河口西岸距離張海所在的混合連隊的敵人已經出現在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離上。
這些人似乎被遠處穿來的河道上的煙火和猛烈的火銃聲音震懾住了,沒有人再願意向這樣的對手衝鋒,一時間停止了前進。隻是由少數弓力較強的人漫無目的的向土壘射來陣陣箭雨。
兩三千名趕來的敵人精銳戰兵中二百多名精銳的弓手並不遜色於混合了大量新戰士的張家新軍普通弓手太多,半裏左右的戰線上每分鍾一兩千箭左右的箭雨還是帶來不小的壓力。
古典時代的克裏特島投石兵曾用於壓製敵方的弓手,而在此時。擁有更完善掩蔽陣地,利用裝好的彈藥每分鍾可以發射二十多支臼銃的至少三個中隊的河口右岸三個火器中隊一百幾十名火器手在各小隊隊長的指引下以每分鍾三千發左右的射速迅速向弓箭拋射來襲的大致方向展開了壓製射擊。
“我們強悍的投射力量使得可以盡量避免同絕對優勢兵力的對手近戰,但我們決不是一支畏懼短兵相接的隊伍。”早在戰鬥之前,張海就這樣向戰士們叮囑道。
而在此時,見敵人已經在張家隊伍的強悍戰力勉強萎縮不前,張海迅速下定決心傳達了各弓箭兼近兵中隊向敵發起反擊的信號。
弓箭兵相比弩手或火器手經常做為近戰兵使用不僅僅是因為弓及箭支都比較輕,能為攜帶近戰武器乃至鎧甲盾牌等提供方便。還因為通常在戰場上敢於應敵射箭的人也兼需不少力量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