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泊河口之戰無疑給了時任山東總兵的楊肇基等人當頭一棒,水師與先鋒的殘部敗退回來之後即便是趙彥也沒有了出戰取勝的把握。
“眼下我們在鄒縣附近還有大軍十萬,精兵三萬左右。圍困好徐部殘賊的同時準備應對強賊可能的南下方是正途。”趙彥叮囑道。
盧象升等人也隻得沉默不語,除非短時間內能夠有上萬精兵來援,否則就是全麵放棄鄒縣對付北邊的強敵也沒有把握。
從山西臨時調到山東出任戰時總兵的楊肇基當然也並非軍務上的外行,迅速從周遍的曹州濟寧等地抽調兵力在損失了一個戰兵營後可以堪戰的戰兵依然多達三萬五千人。除以一萬精兵協同大量的輔兵約五個營的力量繼續在鄒縣等地附近負責圍困徐鴻儒殘部外集中起十個營五萬軍隊約兩萬五千戰兵的力量集結起來構築向外方向的防線隨時準備應變。
此時已經被圍困幾月之久的徐鴻儒似乎陷入了絕望之中。
“算日子外出求援的人也應該有消息了,官軍還沒有解圍的跡象麼?”這位中興福烈帝又向右丞相陳燦宇詢問道。
“這些天來城外的官軍照常襲擾,似乎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糧食再這樣下去也隻能堅持十幾天了。如今跟隨的將士多是靠的住的心腹,並不同尋常。臣想適當節省些口糧也不會生太的變故,或許能拖到下月。”陳燦宇也一愁莫展的說道。
而此時負責城頭防務的總兵魏七卻忽然發現城外的官軍有些不太尋常。到了現在,城外敵人的兵力圍困我軍於狹隘之地已經完全足夠。怎麼這幾日來卻有在離城一裏之外修建營壘的跡象?
“魏大人,難道還沒有縷順下麵的人麼?”一個負責聯絡的錦衣衛頭目似乎以這些天來變的有些強硬的口吻嘲諷般的問道。
魏七本以下定決心,可觀察到城外的動向後又有些猶豫不決。但還是恭敬的說道:“這城中的人徐家的耳目眾多。不過現在我已經有至少六成的把握可以控製西門。隻要城外的大軍配合,沒有意外的話就可以一股而下。”
這位錦衣衛的頭目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六成把握?你什麼意思?難道城頭的守備不歸你管?”
“不瞞來使,最近徐逆派了不少親信安插在各城門。小的要解決這些人雖有把握,但還畢竟不敢保證萬全,不過隻要城外的大軍攻的猛烈些我就可以將這些人調到別處,把握當然更大一些。”魏七笑著保證道。
送走來客之後魏七心神不寧的過了一夜,最終還是下決定心:如果不是糧盡的絕境時候朝廷發起進攻,那麼就不會去配合城外的官軍。
張海等人自然沒有在河口之戰後就迅速南下。馬車甚至床板改裝的帶盾排銃車雖說製作起來並不困難,但是打造足夠的數量也依然需要時間。直到四天之後的陽曆十月十二日才完成作戰準備帶著從東昌趕來的二百餘名輔兵南下。
“東昌府會不會為敵所趁?”想起當初的鹽山,劉洪濤有些憂慮的問。
“府城不比縣城,若是敵人能在我軍南下這數天到十天的時間內迅速集結起足以圍困府城的兵力並攻克之。山東之亂就不會能鬧到現在了。”張海其實也有些憂慮,但行軍作戰之中想獲得必要的生活又怎能不冒險呢?當初鹽山是帶有有意放棄而的意味,如果有足夠的青壯負責守城城牆也足夠高大的話也不至於會在短時間內被攻克,何況在攻占東昌之後也做了數天防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