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如果這個資色尚可的少女家妓幾年後被哪個戰兵營的軍官或聖使弟子娶了去,再將現在的這些事情抖出來,那可決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加上執行任務的時候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擱,雖然幾個輜兵中隊的戰士都沒有盡興,還是隻得整理好鎧甲押著這個女子匆忙向城頭趕去。
濟南城北的大明湖前,張海獨自坐在一塊光滑的石板前手中夾著木炭筆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這此出爭為了避免不太好的影響,沒有帶自己的親自柳香前來,也沒有帶那些剛剛才可以肩負其眾任的小女孩們,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來估算。
自從出青州這幾仗下來,不算用於擴充軍備和充當士兵零用錢的各種銅錢。僅僅是金銀通貨的所得就獲得了價值十六七萬兩的財物。但這些錢算下來僅僅勉強夠今後一年戰兵營的擴軍費用。除此之外為了保證質量所必需的工匠部隊的時薪支出、擴充根據地所必須的治安軍訓練經費都還有很大的缺口。
按照原定計劃:在拿下濟南府之後隊伍將接連展開迅速的西進與北上,繼續抄掠東昌至清臨一帶的北方經濟重地以最大限度的首先獲得資財資源。
可卻沒有想到:盡管早在拿下青州之前自己對部隊的整訓就煞費苦心,甚至可以上述到自從童年時代以來累計多年的良苦用心,可一些事情的苗頭還是在秘報中反應過來。
隻有軍隊中對性犯罪的獨特嚴厲懲罰,而沒有向戰士們明確其他行為的流氓行為同樣違反軍規的確是一個重大的漏洞,這個漏洞如果不堵上,那麼在接下來更為重大的任務中就有相當大的隱患。
憑心而論,張海自己長期以來也身受軍營煎熬之苦。對於這些行為,並非過於保守而難以理解。當年近代中國革命初期的時候,革命組織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清教徒式的禁欲主義者。但在長期的實踐和無數血的教訓中卻得出一個結論:對於這些有可能導致隊伍渙散和侵蝕隊伍靈魂的行為必須防微杜漸。
“除了負責值守衛戍還有處理俘虜的人外,隊伍全體在城頭外集合!”張海像身邊一名做為通信員的核心弟子吩咐道。
濟南府的西城門下,張海站在當著各戰兵連排、戰勤連排、輜兵連排近四千官兵的麵講明了對十三名人官兵的兩軍棍並開除軍籍的處罰及其原由:這些人所犯的錯誤不是企圖私吞財物、就是猥褻押運過來的官妓、家妓、仆從、甚至敵人官員家眷婦女等。
城下不少的人都為那些犯了事兒的人捏了一把冷汗。兩軍棍的處罰聽起來不重,但新軍中包括輜兵的多數人也早已清楚那意味著什麼:僅僅是比杖斃好那麼一些。而開除了軍籍,意味著近後喪失了可以光宗耀祖的巨大機會與福利。對於不少官兵來說,這是比死刑還要痛苦的處罰了。
“很多人可能以為這些處罰是有些過重了,但今天我這樣做,其實是為了拯救你們當中的許多人,也避免我們的隊伍在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前就過早的丟失一個戰士的靈魂。”隨後,張海不在隱瞞自己的一些看似應該避諱的私事,講到了那個夜晚就連六七歲的小女孩也曾經成為敵人的刺客險些要了自己命的事。
“我們的敵人為了對付我們不但在戰場上花了投入了很大的本錢。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也動了很多腦筋,投入了很多本錢。現在受了這樣的重罰還算好的,我不希望你們中有人不是犧牲在戰場上做為烈士受到萬世的敬仰,也不是在新的時代豐裕而幸福的安度晚年,而是還沒有成年甚至還沒有成家就死在敵人的各種圈套中!”
青州城內張海與張萬勇過早的婚姻乃至戰時對戰士們的嚴格要求不是沒有引起過個別微詞,但聽到張海這樣講,終於明白了張海此時的良苦用心。
事後劉洪濤卻將自己的一些疑問提了出來:“師傅講不希望戰士們‘過早的’丟失靈魂,這話似乎有些不妥。而且對那十幾個人的處罰是否過於嚴厲了些?”
張海思索了很久,終於如實的對劉洪濤等人講出了自己的心理話:“沒有多少人可以永遠的按軍營的規矩生活下去並且高標準的要求自己的。我想就連身為天帝之使的師傅也難以做到。如果能夠那麼輕易的讓大多數人做到,隻能說明我們在軍營時對自己的要求過低。當然,這些戰士雖然被開除了軍籍,並且受了那麼重的刑罰,如果我們在沒有合適的補償與安排,等於是宣告了這些人的死路,與我們處罰的初衷就相違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