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揚州之戰的彈藥消耗情況怎麼樣?”見到負責第二營群的作戰指揮乃至平時不少軍事事物的劉洪濤的時候,張海問道。似乎自從水泊之戰後,劉洪濤就一直有些消沉,雖然張海早就安慰過他這是難免的事情。
“兩次攻城消耗六兩鉛彈共八萬餘發、加上清掃城頭消耗十萬餘發、城內巷戰消耗一萬餘發累計消耗近二十萬發六兩千彈,接近我們這次隊伍上所攜帶的所有同類彈藥的八成了。此外還消耗了兩萬餘支標準戰箭及七萬餘支繳獲來的非標準戰箭。這些也占我們所擁有及獲得數的近半了。九斤炮彈消耗了三千七百餘發,還有三百餘發重臼炮炮彈。此外還有六門青銅炮因為彈藥消耗過多已經出現了起包等危險征兆,益退出作戰序列,四門臼炮也有危險的征兆。”劉洪濤回到。
很顯然:對揚州的攻堅不亞於青州城外的會戰和追殲,再次給予集中在揚州的規模龐大的敵戰略集團一次殲滅性的打擊。
為了取得這五萬多對敵殺傷、三萬餘俘虜、數以萬計化裝潛逃的戰績,隊伍不單付出了不算輕微的人員傷亡代價,包括還消耗了三十餘萬箭彈及四千多發炮彈在內的累計一百三十餘噸箭彈火藥,占了多攜帶及繳獲彈藥的大部分。
要使隊伍至少再能承受的起這樣一次大的戰略決戰,很顯然還需要至少幾天左右的時間收集和修理這些消耗掉的鉛彈乃至利用繳獲的火藥原料按照張家新軍的標準重新備製符合要求的彈藥。盡管這些事情在攻破揚州城頭的城內清剿之時,留守在城頭上的戰士們就已經開始再做這些事了。
“趁著至少現在大運河的水流還沒有進入到枯水期,先把這揚州城內近萬戶十萬餘人的大戶、工匠、商戶們按男女老幼分營甄別開來由張萬勇的第四營群負責分批將這些人押運北返濟南一帶交由老營完成甄別與安置吧!”關於俘虜來的這些人及至少上百噸金銀通貨、上百噸鹽藥等其他各種物資乃至乃至數百噸規模的銅錢的最後安排並沒有什麼疑問。
望著數以萬計的人紛紛踏上小船在軍士們的看押下北返的路程,張海似乎已經意識到沿途恐怕又會有各種難以避免的各種強暴、賄賂等不少違紀的事情。再加上下江南後的種種考驗,恐怕回到青州之後要花費很大的精力來甄別隊伍上這些日子以來積壓下來的近數千並且很有可能達到上萬的各種內報了。
“既然押運這些人與物回程也要一些時日,那我們就顧慮行程了。反正日子算下來,我們不可能趕在運河枯水集結前走水路完成北返了,隻要我們在運河下遊還能通航的時間裏完成渡江作戰就可以。”張海這樣對劉洪濤說到,顯然表達了自己下江南的決心。
當越來越多的海船開始出現在揚州至鎮江一帶的關鍵江域的後,渡江作戰的研討中就改變了原有的作戰計劃。
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少意外風險,隊伍決定以誘敵的方式首先在長江岸邊與敵船展開炮戰,重創敵船隊並迎接對岸敵人可能的大規模反攻。
如果戰事順利,那麼隊伍再以運河上繳獲來的巡沙船等“大船”為核心展開明渡,而不是原先設想的武裝泅渡和偷渡。
天啟三年舊曆九月十四日隊伍攻破揚州城,到九月二十二日完成渡江前的初步彈藥重整開始,部署和集結在南京至鎮江一帶的東南明軍重兵集團雖然越來越多。但在風聞到僅僅用了一晝夜賊人就攻破重兵防禦的揚州城後不由的膽戰心驚,並不敢渡江迎戰。
從來沒有完整的聽說過張家新軍這一路來的各種事跡的浙江與福建一帶趕來的不少水師卻似乎沒有感到多少壓力,尤其是觀望到運河河口的那些頂多不過是二百料左右巡沙船和蒼山舟之類的賊寇水師後。由二百多艘海船近兩萬水師中挑選出的精銳組成的規模龐大的船隊,顯然對於在江中迎戰這些陸寇顯得破有信心,隻是礙於吃水的問題才沒有向運河河口展開進攻。
“千萬不要小瞧了那些賊人犀利的炮火!比起海上的夷人來隻在起上,而絕不會在其下啊!”從揚州逃回來的水師殘部不少人都告戒負責這此指揮的鄧家後人道。
聽到不少人都這樣說,負責統令福船水師各營的鄧家後人到也有了一些謹慎。夷人的火炮什麼水平,他自然是知道的。在海上海風強勁波浪搖晃的情況下夷人的火炮也打不準小船,如有足夠的兵力優勢還是多少有些辦法來應付。可是若是對付那樣水平的岸炮可著實要有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