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旅中挑選出的四百名左右比較可靠的戰士加上從近衛部隊中抽選的一百人外加張海身邊的小女孩就完成了一個內情機構的大致框架。暫時這些人需要負責的範圍不過當年東德情報機關的百分之一約六萬個人檔案左右,這樣除了計劃中於明年建立起來的八個旅戰鬥群約四萬人左右的軍隊體係外還將有兩萬個檔案的配額用於外情,工匠營等必要單位。
當火炬學校新的完成了新一批人才的培訓之後,那個時候才是情治單位真正能夠滿足一個足以掌控完善全國政權的時候了。
在船上完成了最初情報單位的大致框架後,張海又與身邊的小女孩們完善了不少用於日常報告的統計圖和計劃表,這樣就節省了很大一部分向張海提交的奏報內容負擔。包括各個單位並不同項目的評分、各個單位人員技能及政治可靠度的評級、軍品及訓練質量的合格率、新兵考核達標程度、犯罪率、違紀率、謊報率。
“這麼多的調查人員,難道就沒有多少類似於錦衣衛那樣的便衣和探子麼?”一個叫做馮敏的小女孩問道。
張海對這些孩子們平靜的說道:“曾幾何時,我也以為所謂的情報工作就是那些行動員及化裝偵察員們的舞台與戰場。不過因為天帝授予我的知識和經驗讓我明白雖然對於外情工作來說化裝偵察和便衣行動甚至各種一線用間是必不可少的。但建立完善的資料及檔案並擁有完善的檔案資料分析實際上是情治工作更重要的核心。因為人心是無法把握的,我們不能保證每一個臨時線人或者工作人員都對我們事實求是,但隻要擁有完善的資料和對比分析,就能發現出不少蛛絲馬跡,今後的政府行政工作最重要的當然也是如此。這雖然不是完全的,不能保證不出現集體背叛集體腐敗做假帳的情況,可至少最大限度的提高了最假帳的成本。”
李千蘭的心似乎有些沉重起來:“師傅,我覺得師傅那些弟子及戰士們並不需要我們如此對待,他們是可以信賴的。”
“跟隨我身邊多年的弟子們還好說,不過在當下隊伍不斷擴充的時候如果不對整個組織進行完善的監管,我們拿什麼來保證那些人能自覺而一絲不苟的按照要求去做?並在短時間內達到且長時間的保持遠遠超出敵人的戰鬥力?”
船隊再一次返回南京的時候為了確保不出意外,張海提前派出了負責送信的人,沒有讓李峰及柳香像上次南征時回來那樣隆重的迎接。
“先祖要是早一點兒定都南京!也不至於如今做了階下囚。”在戒備森嚴負責壓送魏、客、天啟帝朱由校及其皇後張嫣的大船上,朱由校不由的歎道。
“要是成祖那時候沒有遷都北京,說不定早在土木堡的時候大明就已經是第二個南宋了。”張海從外麵走了進來。
“即便是成祖那會兒成為第二個南宋,也遠比開國十五年便亡國的暴秦要強出不少。”天啟本來就算不上一個過於懦弱的人,這一路上來也逐漸明白了至少在短時間內自己沒有被簡單處理掉的意思。
張海沒有打算像上次在宮城時那樣同朱由校談論太多政治:“或許吧!不過秦朝雖然隻有十五年統一中原的時光,時代最終還是由分封走向了中央集權,不是麼?我並不期望永恒的保證家族的興旺乃至永恒的家天下,一套嶄新的製度能夠給予後代深刻的影響與啟迪,這就足夠了。”張海似是有些並不在意的說道。/
張海並不是一個多麼善於心計的人,不過此時也大致能夠猜測到朱由校夫婦的內心所想:“我們將要開創的朝代,不同你們一樣,也不同過去的許多朝代一樣。我們擁有足夠的自信不玩那些斬草除根的規矩。朱元璋容不得小明王,而我卻希望還並不算年長的你們能夠看到一個嶄新的時代。並在這個時代裏以平民甚至官員的身份自由活動也不會造成多惡劣的影響。”
在揚州至鎮江段的時候船隊有意調整了時間趕在清晨的時候浩浩蕩蕩的駛入水港,張海及戰士們還有北征以來的收獲也紛紛自朝陽門押送入京。
在南京的皇城內見到前來迎接的柳香的時候,張海忽然感覺到如今的香兒似乎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不說那比平日裏細膩而漂亮了不少的衣衫,還有一種似乎有點兒同以前迥然不同的神情和氣質,走近妻子身前的時候也似乎有種奇異的香味。不知怎的,這似乎讓張海有了一絲警覺:為什麼外出的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香兒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會不會是在城中同什麼人有鬼?轉念一想又難以確定,即便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自己似乎忽視了家庭,也不至於讓一個原本單純的女孩兒鬧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