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收集到的越來越多的奏報及考評信息讓張海對隊伍裏的不少人也大致有了個了解,身邊的小女孩們掌握的信息就更多了。這讓張海覺得沒有必要在各旅人事調整問題上再進行比較廣泛的商議,而是在臨近深秋十月的內部會議上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自己的安排。
“過去我們主力部隊的戰績當然是輝煌的,我們以不過數千人的傷亡損失頂多不過幾千人的犧牲就幾乎打挎了明廷脊梁。不過從過去的戰報乃至這些日子以來不少隊伍中反應的情況來看:軍中似乎有這樣一種情緒:覺得我們的隊伍已經天下無敵,征戰天下的戰事也已經臨近尾聲,而且隨著隊伍的擴充我們很少再像青州時那樣麵臨兵力遠遠多於我們的敵人,無需再像以前那樣認真訓練。反應在考核成績上,就是很多部隊的老戰士們的成績這幾個月來停滯在某一個水平線上沒有進步。我早就已經告戒過大家:我們征戰天下的決定性戰役還沒有展開。長城內外包括明軍邊軍以及東虜在內還有將近三十萬敵人,其中很大比例是馬隊不說,,我們過去所用的性能優良的長弓重箭其實就是來自於東虜。與關外東虜的決戰才是我們真正要麵臨的考驗。我不否認完成這一批的訓練之後隊伍的實力會進一步提升。即便是東虜擊敗我們的可能性也很小,但我卻不希望今後我們將要展開的決戰是一場沒有必勝把握且傷亡代價嚴重的血戰。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我很早就講了,現在可能有的人忘了,在這十分必要的時候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重申一遍.”
以少有的嚴肅語氣對各部隊的軍事主官訓話之後,張海就提出了新的人事任命。在戰鬥及平時的管訓乃至生活中表現最為突出的十五名營級軍事主官被任命為包括新成立部隊在內八個步兵旅的正副軍事主官。隻有劉洪濤仍然兼任步兵第二旅的旅長職務。甚至連派兩級也有比較詳細的調整情況。
完成調整後,除近衛旅、直屬隊不變外:第三步兵旅旅長由石壘接任、第四步兵旅由馬衝昊接任、第五步兵旅由楊波接任、第六步兵旅由王新盟負責。這六個準備做為第一梯隊的主力旅之外,第七步兵旅由王永負責,第八步兵旅由高海量負責。
在列舉人事任命的同時,考核成績與實戰情況的一些資料張海也沒有避諱,做為理由公之於眾。
“大家有什麼意見沒有?”做為以防萬一的一個規矩,張海最終還是問道。
張萬勇與李峰的心中當然有些不快,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警覺:劉洪濤依然受到重用,同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是不是以前的什麼事情暴露了?
皇城南麵的訓練場上,暫時沒有批量裝備新型槍械的戰士們苦練著拋射的技藝。以往的時候弓箭火力是同裝好彈藥的臼銃能夠相提並論甚至有所超出的兵器,但是隨著精製的燧發排槍準備普及,野戰中直射殺傷敵人的重任便由新型的槍炮火器基本替代了。而弓箭成了以前隊伍中火槍的角色:在整個火力體係中擔任輔助職能。
“大家不要小看這個輔助智能:如果敵人依托塹壕來抵擋我軍,我軍槍銃不能命中,火炮也難以一時發揮效果,諸如此類特殊的情況下弓箭成為主要消滅敵人的利器也說不定。”張海在巡視的時候對戰士們說道。
以前的時候張海曾經認為一百五十克左右的重箭拋射就已經足夠應付敵人了,但經過測試和對比才發現這樣的拋射出去的箭支在末端卻無法保證有效殺傷一些擁有精良鎧甲或者包鐵棉甲套鎖子甲的對手。因此開始廣泛裝備以前隻有張海用過的“六兩重箭”這箭如同兒童用的標槍一般重達近二百克左右,同一寸口徑的鉛彈重量差不多,需要用拉力包線非常優良的一石二鬥弓發射出去才能拋射到合乎射程要求的一百二十步遠。其箭支的二百三十焦爾初動能幾乎接近三石力大小的神臂弩才能具備的威力。也隻有這樣威力的箭支拋射之下才才對一些披了鎖子甲加包鐵棉價的“雙甲目標”構成了有效的殺傷效能。接近某些投石索拋出的鉛彈一般動量的重箭往往在無法擊破防禦目標的情況也能帶來相當的鈍殺傷效果。
但這樣一來,即便是為數不過三千人左右經過一年以上刻苦力量訓練的老戰士也僅僅能做到每分鍾五次左右有射準要求的放箭。
“東虜的裝備水平真的如此強悍麼?即便是我們的隊伍,也做不到每人雙甲啊!”就連劉洪濤也不由的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