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治安軍的浩蕩主力沿著山脈在河南南部展開清鄉掃蕩建立鞏固的封鎖區的時候,張海等人率領的主力部隊也開始在天啟四年或新朝二年舊曆十一月中旬沿運河附近接近到徐州地界一帶。
“我們唯一的風險不過是山海關至宣大一線的內外敵人聯合起來進兵南下,不過這近兩千裏的路上我們已經開始建立的沿控製區屬於自己的驛站及必要的烽火警報體係。就算是敵人以精銳的多馬騎兵進行快速包抄突襲,能夠抵達真定也是極限了。在此之前我們一定能得到消息並做好必要的戰鬥準備。不過大家也不要因此就大意,主力部隊盡量避免把隊伍拆的過散去執行治安任務。”張海對各旅的旅長特別是劉洪濤之外的新任旅長們說道。
忽然間,負責輪流用望遠鏡向四周觀察的張海身邊幾個親衛有些詫異起來。北麵的徐州城方向似乎升起了不少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異煙花。
“應該前麵的治安軍第二旅先鋒營遇到了強敵,部隊麵臨敗亡危險?!會不會是關外後金入關的遊騎精銳入關了?”親衛連的宋子悅有些驚訝了。
在張海的印象裏似乎不記得後金幹過這種事兒,主力部隊不入關隻派小股精銳力量深入中原兩千餘裏到渡過黃河?這可能性先不說,也是完全違背軍事原則的事情。
不過治安軍第二旅同在河南南部投入作戰的第一旅一樣同樣是輔助部隊中的骨幹旅,而治安旅中的先鋒營一般是由營連幹親自帶人組成的精銳部隊。這徐州雖然勉強算是一府可在這運河沿線上也算不上多麼富庶,怎麼可能供養的起能夠擊敗治安軍先鋒營的隊伍?
“這徐州距離運河如此之近?難道不是我們之前掃蕩控製過的地方麼?”張海忽然詢問道。
以前負責徐州境內的治安營營長就在張海身邊:“自去年以來徐州境內也曾經是極不安分的地方。我們清理了包括雲山寺在內的不少當地勢力,殺的人也不少。可卻沒有聽說過什麼能夠擊敗我們最精銳治安軍步兵營的隊伍。即便是圍剿雲山寺的那些人花費了些力氣,像我們這樣算不上全軍中出類拔粹的重點營也都解決了。這些人很可能是從敵人的控製區轉移過來的。”
徐州還算不上張海等人建立的沿運河控製區的邊緣地帶。能夠悄無聲息的以這樣聲勢的隊伍穿過歸德府那也算是一支擁有不小本事的隊伍了。
“全旅準備戰鬥!”張海沒有再輕敵的打算下達命令道,同時傳命左翼劉洪濤所率領的第二步兵旅向第一旅靠攏。
近衛第一旅四個步兵營一個獨立炮兵營外加獨立重炮團都以戰略決戰時的戰鬥隊型開始了作戰展開形成一個典型的重點向前的三角陣。而李千蘭等小女孩們也開始紛紛為航空隊的熱氣球充氣。附屬的火箭部隊則做好了在充氣升空沒有完成的情況下進行地麵作戰的準備。
張海身邊的獨立近衛部隊及親衛連也在最前麵展開了臥姿的散陣。
徐州境內遠處似乎隱隱傳來的煙塵,伴隨著規模似乎遠不止一千的馬隊緩步由遠方逼近過來,大約到兩裏遠左右的距離上擴散成十分分散的隊伍加速逼近過來。
張海雖然擁有規模不小的地麵部隊,專門的騎兵卻不多。因此為了能夠在戰勝對手的情況下獲得最大戰果,再加上覺得沿前的敵人規模也算不上龐大,因此並沒有急於命令炮兵開火或者命令已經逐步升空完成作戰準備的負責操控熱氣球的小女孩們展開射擊。
望遠鏡中的敵人身影終於被清晰的觀察到了,不由的讓人暗自心驚:這些騎兵竟然也身著明亮的板甲,除了馬刀和弓箭外似乎在腰間似乎還擁有短火器。那顯然是做偵察擾敵之用的輕騎兵。而在這些鬆散馬隊的後麵則似乎有一支手持騎矛同樣全身板甲的的衝擊型騎兵部隊。
“西方式的騎兵,後邊不用看:恐怕是西方式的西班牙長矛火槍步兵防陣。”宋子悅做為張海的弟子之一對此也是大致有所了解的,這不就是去年冬天在舟山一帶遇到的那些西洋人之軍陣完善版本?張家新軍中的工藝基礎並沒有多少超過這時代西方的水平,不過靠著超越於這時代的組織技術、戰術與兵器思想、管理技術越是了解這些的人約擁有對自己隊伍的自信。
一種更壞的可能在張海的腦中閃現出來:是不是平行世界的時空之門真的打開了?是不是其他位麵的穿越者隊伍?要是那種典型的山寨型同時代西方還好說,麵對那些三觀不正的穿越者如今自身的隊伍完全有把握戰勝之,就怕等到了要收複海南的時候碰上更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