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軍的部隊完全控製了洛陽城頭後,張海似乎又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張海不是所謂“實戰經驗戰鬥力論”的迷信者,一支部隊如果經曆了太久的戰場或者說傷亡比例累計起來過大隊伍就會普遍有厭戰畏戰情緒。反而不如這年代一些心思單純,對戰場還多少報有一些好奇心的嶄新部隊。
但對於如今的新軍主力來說,當隊伍擴充到多個旅的規模後就再也沒有多少象樣強度的戰爭以鍛煉部隊了。實戰鍛煉又起是近戰的鍛煉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張海擔心這樣的情況下麵對關內外的強敵會增加某些不必要的風險。
於時在隊伍初步的占領洛陽城頭後張海就傳令各主力旅接替已經在城上的各治安軍輔助部隊的任務,並且沿著城牆展開對殘敵的清理,以槍劍和長矛的短兵肉搏為主要作戰方式。
在控製城頭後的巷戰中也盡量的避免給敵人以投降的機會,以短兵進戰瓦解敵人的戰鬥力。
有的時候甚至麵臨輕型炮壘的威脅,張海依然命令各隊在不運用燧發排槍及火炮甚至弓箭,以最低的成本解決頑敵。
盡管主力部隊各旅的戰士們都有著完善的鋼化板甲防護,絕大多數箭彈甚至不少銃炮發射的散彈都奈何不了各旅的隊伍,但參戰的四個步兵旅八千餘名做為基幹的步兵還是在戰鬥中承受了近千人的傷亡,大概一半不可恢複的戰鬥減員才徹底解決了洛陽城頭及城內頑敵的抵抗。
步兵部隊八九分之一比例的傷亡對隊伍的士氣產生不了明顯的動搖,卻讓大部分官兵們什麼是近戰與苦戰。
從開封到洛陽等中原心腹一帶的通貨所得沒有張海及不少弟子們想象的那種規模,在通貨方麵:福王府總共抄掠所得不過銀六百餘萬兩,黃金四十餘萬兩。加上開封周王府附近也不過總計銀近千萬兩,黃金七十萬兩。
“這些金銀我們都要做為治安軍的軍餉發下去麼?”張海身邊的不少弟子心中有所不安的問道。
畢竟自己作戰所獲的這些物資分發下去似乎總有一種不妥也不公的感覺。
如今隊伍從開封到京師再到東南等地攻破的繁華大城是當年的李自成也從未做到過的。以京師為核心各種通貨方麵的抄掠所得多達五千萬兩以上,排除各方麵這段時間以來的消耗也有總計四千多萬兩價值的結餘。按照李千蘭等小女孩們的大致估算,未來兩三年裏隊伍上費用最大的支出不是主力部隊及工匠乃至文化教育單位的支出,反而是這些用於控製全國地方的治安部隊。
“千金散盡還複來。金銀對於掌控天下的我們來說也僅僅是個符號而已。不包括洛陽等地還未統計上的糧儲我們在各處所獲得的這兩千多萬石質量還算尚可的糧食外加上四千多萬兩價值的金銀用於支付未來兩年免稅其內隊伍上的開銷乃至工匠營的開銷大致剛剛恰好。但是還有廣州福建等地我們沒有完全拿下,外海的洋麵及關稅我們也沒有完全掌握。加上未來幾年內我們還有可能從征討境外其他一些地方獲得不小的資財,度過建國初期因為人才資源匱乏的財力憑徑其已經完全足夠了。當年兩宋時期的人口也不會比現在更多,承平時期依靠酒鹽商農等各項收入可以達到每年折合至少數千萬石糧價的財政收入,我們在幾年以後又擔心什麼呢?這些金銀所的之價值也僅僅在於此而已。”張海對弟子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