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旗抽掉三分之一的主力做為偵騎,警戒三十裏以內,全速回師老寨!各旗留在開原西南的遼河以東就可以,兩黃旗的問題,還是得有兩黃旗主力來班”奴爾哈赤隻是稍做猶豫就下頂了決心。
“我也帶著兩紅旗的主力跟著去吧!反正隊伍上的種子已經保持了不少。我比其他旗的兄弟要幸運不少,就該承擔這種風險!”代善對奴爾哈赤說道。
從種種信息情報上來看,自海上登陸而來的強敵不僅不是騎兵,而且連馬也沒有多少,主要的依仗就是水路。但遼河與沈水上遊在這個時節已經不可能維持大船的通航了。甚至在鎮北關以南很遠的地方開始騎兵就可以直接讓馬匹泅度過河。在這遼東平原上,那些步兵為主體又帶著不少火炮和重型火器,並且還攜帶鋼甲的敵兵,就算很難相抗對於如今隊伍上的數萬主力騎兵也威脅並不大。
舊曆八月十五入夜,就在新軍主力剛剛拿下沈陽城的時候,兩黃旗與鑲紅旗主力三旗人馬及蒙八旗約三萬精銳主力從沈陽以西渡過遼河,卻沒有直撲沈陽,而是謹慎的沿著遼河北達鐵嶺,並逼近到老寨一帶。
老寨一帶此時的兩黃旗吸取南邊無數血淚積累起來的教訓早已把各牛錄的主力分布在複雜的山嶺南北的各莊內以避免隨時可能降臨的戰禍,這讓奴爾哈赤花了不少功夫才將留守的丁莊老弱大多聚集起來。
跟隨三萬精銳一起過河的馬匹多達十幾萬,除了三萬左右的戰兵,完全可以拱衛著剩餘的兩黃旗主力十餘萬男女老幼像草原人一樣在麵臨危險的時候能夠進行必要的機動了。
裝備精良的兩黃旗主力戰兵加上留守的戰兵與丁裝也使得遼河以東能夠有效機動作戰的兵力重新增加到六七萬人左右,加上留在遼河以西的各旗主力,整個關外的滿州力量雖然說留守的老弱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可還是能湊出十餘萬能夠有效機動作戰的兵力。
不計規模龐大的老營,隻計重新聚集起來的以兩黃旗為主的六萬丁壯與戰兵就讓不少人的信心似乎重新恢複起來,似乎可以同南來的那些與建州擁有血海深仇的人一戰了。
“六萬馬匹充足的騎兵對頂多不過三萬規模的徒步為主之敵?我們是不是過於小心了?”直到現在,仍然有一些信息了解並不全麵的兩黃旗中下層士兵對上層對於戰局的謹慎並不了解。
“野戰遇到大股的敵人,做好應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先搞清楚敵軍的主力還再不在沈陽城在說吧!”古代軍隊裏講究愚兵之策,即便是有些地位的軍官將領也沒有資格主動詢問主將大軍下一部的去像和打算。
秋收時節的滿州又將被戰火所耽擱,從一望無際的草原到沒有人收割的麥田還有在舊曆八月下旬之前早就開始南撤的遼東漢人都讓三旗的滿州官兵痛心不已。此時的滿州上層雖然早就喪失了與新軍主力進行正麵決戰的勇氣,可是整個建州鄉村荒蕪人煙的場景卻讓所有的人都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