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西南的五路大軍在展開進攻後的不過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內,就從各個方向上越過了越過了天險或人煙荒蕪的重重山嶺。北方或者江南的人們也能感覺到早春來臨的時候,就逼近到了雲南和四川的腹地。
明代四川是類似山東或者南直隸一般規模的大省,從廣元至萬縣一帶進入蜀地的第五旅及第六旅外加隨行的公安軍部隊不過兩萬餘人的兵力,為了有效的控製地方,駐防的公安軍隊伍在不少縣城依然與殘敵進行鏖戰,主力部隊也僅僅是剛剛占據成都重慶等重要城市。
而此時的雲南雖然在明時人口增長不少,全境實際人口超過了二百萬,但在關內十三省當中依然屬於類似於貴州一般人煙稀少的邊地。全境的主要人口集中在大理,昆明等核心城市周邊,這也讓進攻入雲南的張海等人所率領的隊伍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完成了對滇地核心地帶的有效控製。在完成了新一輪補給物資的備製之後就揮兵北上,從南路向在川北新軍主力部隊下逐漸南逃的敵軍展開了交戰。
隊伍走在茫茫的群山之中,從親衛連的宋子悅再到各營的弟子不知怎的,都似乎有些失落。就像是久經戰場的人在突然間進入和平安逸時生活那種奇怪的感受。
“自鹽山起事算來至今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不計算並非主力部隊係統內的臨時征集的民壯,還有我們的各個輔助部隊,隊伍致今的傷亡損失大概有多少人?”張海向身邊一名負責掌管勤務的小女孩問到。當年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如今已經過了低齡兒童的年紀,認真而沉穩的回答到:“自從師傅及眾弟子鹽山起事以來,曆經慶雲,武安,三戰青州,揚州,奉化,舟山,守兩戰南京,乃至今年以來的曆次大戰,如果嚴格的來說:我們的精銳主力部隊在作戰中從來沒有遭到過比較嚴重的失敗。攻無不克,戰無失利;但僅僅隻計算各營旅的主力部隊,也有六千餘人的犧牲和失蹤,近兩萬人左右的傷亡。僅僅是今年夏天以來番陽湖,南洋,閩地夏季三場大戰加上遼東的遼陽,遼西,漠西還有其他一些部隊的交戰就有七八千餘人的傷亡,超過兩千人左右的犧牲。如果包括為我軍服務且登記了姓名的各路輔助武裝,則有至少十幾萬可以確定的犧牲,這還不包括數以十萬計的叛逃和失蹤。不過,我們的戰果也是巨大的,僅僅累計斬守殺經製之敵就多達一百一十八萬,其中關內的明軍約近百萬。還消滅至少規模在三百萬以上的各路豪強武裝乃至在地方上同我們做對的人,這還不計累計規模多達百萬放下武器投降的敵人。”
張海歎道:“起事以來因為我軍始終以最嚴格的標準要求自身的戰鬥力,並配以最為精良的資源,所以傷亡算不上重,不過也讓不少人在曆次作戰中都感覺到了不少壓力。似乎敵軍擁有強大的戰爭潛力和源源不斷的人力和物力。可敵軍的‘數量’終歸沒有戰勝我軍的‘質量’這不僅僅是因為天帝的告戒和指導,也是因為理性和量化的思維戰勝了經驗主義的思維方式。如今,最後的殘敵早已在之前的作戰中油盡燈枯,我們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也就毫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