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百噸的尖底海船隻要在船板製造質量上不出問題,並且人員也大多做好了應對風暴的準備,波濤洶湧與狂風勁雨的海麵也沒有讓船上的船員們麵臨傾覆的危險。旗船上的水手們包括王濤在內也大多是有過多次遠航經曆之人,雖然在這樣的海況之下也感覺到了眩暈並且不少船員都有嘔吐的現象,但還是在漫長的風雨之中安穩的撐了過來。
並不算危險的考驗讓旗船上的大多數水手們似乎都有一種幻覺:那就是當暴風雨過後或許船隊的大多數戰士們都不會有事,能夠平穩的渡過這一關。不過常識和理性又告訴王濤等人:這根本不可能,以一百餘噸的海船必須全體船員都十分具備海上的鍛煉並且船體也大多質量完善才有可能應對海上的風險,而如今隊伍出航的不少人尤其是所攜載的步炮兵都不過僅僅是最多隻進行過幾個月海訓的一般陸戰罷了。
暴風雨一直從白天持續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才減弱,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風勢和海浪沒有之前那樣猛了,但大雨卻一直下個不停,海上的風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大概整整一晝夜左右的時間才算平息。
王濤所在的旗船之上船員們疲憊的打開舷窗和甲板艙蓋的時候才發現天空中依然籠罩著久久不散的陰雲,海麵上還有淡淡的霧氣,能見度也不是很理想。最初望去的時候旗船上的船員們就感覺到了一種悲涼與絕望,在茫茫的大海之上竟然一時見尋不見一艘己方的友船。
“難道除了我們所在的旗船以外其他的船隻都已經全軍覆沒了?”不少人有些悲涼的驚訝到。
“用準備好的緊急聯絡彈試試看吧!”王濤下令道。
緊急聯絡彈是特大號的煙花彈,比民間尋常的煙花爆株大了許多倍,能夠把裝有幾十公斤重黑火藥及一些特定原料的炸雷以火箭動力射到三四百米接近低空雲層的空中爆炸,所產生的聲音與火花近二十裏內的人如果仔細聆聽都能夠聽見。
海浪洶湧,遠遠談不上風平浪靜,信號彈炸雷的聲音在能見度之外有沒有船隻能夠予以回應誰也不知道,但仔細聆聽著海麵上動靜的船員們還是終於發現了從北麵乃至西麵回映的隱隱破空聲。
終於確定隻有寥寥幾艘船在聯絡範圍內也多少讓人安心了些,到了午後,海上的霧氣終於散去,更遠距離上的零星船影露了出來。到了臨近黃昏之前,能見度終於正常了起來。在高處以望遠鏡和旗語進行聯絡的船員們同失散到方圓五十裏內的船隻取得了聯係。
天色重新暗下來之前,王濤所在的旗船終於確定除了旗船隻外有七艘海船沒有失散到太遠的距離上可以在短時間內聚集起來,可其他的船隻卻不知去向了。
“難道說這次損失的船隻竟然有七成?”王濤不由的感覺到有些緊張和憂慮,如果這次出戰的損失這麼大,即便可以確定敵船在那樣的風浪下根本不可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