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皇宮內的後花園積水較多,加上新軍的財力大多用在有用的事情,為了實際需求和有效的監管寧可把重要的兵工場都搬到皇宮內,一直沒有把財力精力用在這些方麵。
直到新朝四年夏天的又一次驚險後為了整頓宮城內的防務安全才在皇城內各個空蕩蕩的舊宮之中花費了財力人力整頓各個舊宮破損的地方,不過這後花園也僅僅在排水方麵花了不少功夫而已。
相比南京正式做為皇宮的那些年,這後花園依然如同很多少有人跡的舊宮一樣鬼氣森森,就是壯年的男子來到此地也有些不寒而栗。
如惠蘭一樣兩三歲聰明一些的孩子已經到了能夠與人溝通也能夠比較熟練奔跑運動的年紀,但也如同所有的幼兒一樣進入到了擺脫嬰兒時代的自戀和蒙昧,對外界的環境更為敏感,能夠知曉恐怖的年齡。
同很多中華文化圈的理念不同,張海寧願冒一定風險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後代成為如同當年宋朝趙家皇帝那種守成之君典型性格。在剛剛開始有長久記憶的年紀,樹立克服恐怖環境的自信是十分必要的。張海吸取自己前世的教訓,認為很多東亞文化環境下的人不善交往,生育率都嚴重受影響,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幼年時代的照顧過周而喪失了內心的那種自信。
後花園裏的一處草叢裏,鬼火一般的幽光忽然閃現了,漂浮在夜間的空氣之中,伴隨著夜裏的野貓那綠油油的眼睛和叫聲,還有遠處那悠揚而令人恐怖的笛聲,讓人感覺到似是來到陰世一般。
忽然間花壇的後麵閃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背著一筐總共大概八支小小的槍銃,手中還拿著一支填裝好彈藥的槍銃努力的瞄準著遠方那團令人恐懼的幽幽火光扣動了扳機。
在二十多米遠的距離上,伴隨著並不算太大的槍銃聲,那如成人運用的鋼製的彈弓一般威力的彈丸飛射而出打中了遠處的貓頭。接著槍銃聲又迅速響了起來,那裝著“鬼火”的孔明燈也被打落下來,周圍的一切也就忽然在出現的燈籠與火炬麵前變的大亮了。
那幼小的身影正是剛剛兩歲零四個月的小慧蘭,剛剛開始的時候曾經被著恐怖的環境嚇的哭了起來。但是看到爸爸帶著自己用槍銃打了幾次“鬼火”之後,就明白那黑暗與恐怖也是可以通過這種手段來戰勝的,如今似乎早已對這些把戲不怎麼感冒了。
柳香來到了小慧蘭近前的時候可也是嚇的不輕,不是因為這裏的環境,而是沒想到張海竟然讓這麼小的孩子玩兒其近衛部隊的軍國利器。
“海兒你這是幹什麼?讓孩子玩玩布袋手球也就算了,怎麼能讓她玩這麼危險的東西?”柳香有些抱怨的說道。
張海拿起孩子身上背著的一支槍銃說道:“這確實是親衛連才配備的精戰槍銃,不過火藥配方和彈藥做了處理,發射的是九毫米口徑的一錢輕彈,火藥裝藥量也控製在半克上下的樣子,並且做了修改配方後的鈍化處理。實際威力也就強力一點兒的彈弓罷了。配合上麵甲和鐵手,打到臉部或手指也不會受嚴重傷害。就算炸膛或者火藥漏氣危險性也大大減小了,香兒不必太過於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