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整個船隊在歸途中盡可能的保證安全,陳勇寧願戰沉其中的幾艘海船也不願意讓更多數量的船支受到損害,這樣以保證整個船隊在攜帶大量財富的歸途中不會因為遇到敵人或大的風浪而出現危險。海上的財寶船,往往一艘沉沒就意味著折合上百萬兩價值的財富出現意外,好在之前的海上戰鬥中也俘獲了噸位在百噸以上的西洋海船,淨損失的船隻並不算多,而且在經過四個月的海上曆程之後,船隊攜帶的給養也消耗了一小半,騰出的空間並不算小足以裝運大量的金銀財富了。
這座港口城市的海岸近海的水很深,因此船隊無需像以往登陸時那樣要利用小船運載人員上岸,而是直接就可以停靠在岸邊通過梯板就能快速的卸下大量的人員。
突擊船隊給予海上的敵人以嚴重的打擊之後,陳勇與第九旅主力跟隨著船隊的主力也陸續等上了阿卡普爾科港的海岸。而在這個時候堡壘內的先頭部隊官兵才剛剛完成夜間的休整,全員戰備起來。
“雖然海上炮聲隆,你們在堡壘倒睡的很安穩嘛。”陳勇笑道。
秦濤不是一個死板而簡單隻執行服從的人,因此坦誠的說道:“我們的爆破杆和鏈彈所攜帶的不多,在之前的戰鬥中用盡了,下海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我們都相信在夜裏,敵人的船隊不是我新軍主力船隊的對手。”
陳勇事先也並沒有詢問這裏獲得的財富數字多少,在大部分人的印象裏,新大陸的金銀應該聚集在墨西哥城那樣的首府或者大山深處的礦區城市。可是在查看了堡壘內的銀庫之後,即便有所準備的陳勇還是感到了震驚。
做為從小就接受過嚴格文化教育的張海的弟子,陳勇對於量與數的概念要比大多數補課過來的基層軍官敏銳的多。裝有銀幣或碎銀的箱子堆滿了六十平米上下的整個小倉庫直到接近一人的高度。就算依據實際開箱的查驗拉來銀子的體積要打上少一半折扣,那也是至少六十立方米約六七百噸接近兩千萬兩的規模。
“這些銀幣都是真的麼?”陳勇有些懷疑的問道。同比重明顯比鉛還要重的黃金不同,白銀的比重乃至特性優勢都不那麼容易,不是專門的行家來查驗很容易做假。
“抽驗過上百次各處銀幣萬餘枚了,也就發現過一些成色不足的銀幣,沒有過於偽劣的,至少比國內市場上流通的大部分銀兩要強的多。”秦濤回答道。
陳勇又讓旅裏的不少跟隨船隊而來的精通通貨鑒定方麵的人進行了長達兩個時辰的廣泛抽查,終於確定了這筆龐大財富的真實性。
“真是沒有想到,這片荒蕪的大陸竟然也有堪比當年運河沿線的巨大財富。”陳勇不由的歎道。
“中原也蘊藏著巨大的財富,可很多都是不易察也不容易獲得的地財。浮財隻有在兩京之類的權力樞紐才占到主導。而我們獲得這裏的兩千萬兩白銀,隻不過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在各處找到了。而且幾乎沒有一處藏銀的地方是像東方那樣隱秘住宅之外。我發現西班牙人和資料中日本人一樣都是有著軍事貴族傳統的地方。他們的辦法是建立堡壘和武裝保衛自己的財富,而不是把這些財富藏到隨時有可能被手下挖走的地方。”秦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