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聖主的意思了。在我新朝治下,又是聖主要求,這事情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我還是覺得新朝初創,正是為了革新事業花費巨大的時候。如果一定要做這類事情,為什麼不由隊伍內直接出麵辦一家公家標行?舊時的官府和軍隊他們自己都難以保證可靠,可是我新朝並不存在這個問題。”
張海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事兒不是為了新朝財力,也不需要搞的聲勢很大。那樣反而不美,有自保之力的尋常人家就夠了,有所名號的散鏢是頂天。”
張海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意圖,沉默了片刻認真的說道:“在廟堂,固然可以收到各方麵的奏報掌握權力的中樞。但我總覺得似乎隔著什麼似的。我打算明年的時候進行時間較長的一次微服出巡。平民百姓人家接觸不到很多東西,而且那樣的身份也不方便行走江湖。而當做官差,就多多少少同下麵隔著一層讓人敬而遠之,而且我著體格也似乎有些過人,想來也容易惹人懷疑。想來想去,似乎這一行能夠接觸到不少此時的商人,對於世上的狀況也能有一個更清楚的了解。”
如果是尋常的帝王講這樣的話,那侍衛官員們聽了肯定要勸阻。即便是新朝遠非尋常的王朝可比,而張海也遠非尋常帝王的能耐可比,肖山還是有些憂慮起來。
“這似乎有些危險了。我不是說聖主和身邊之人出行沒有基本的自保能力,而是不論聖主遇到事情的時候展現出驚人的箭術還是精良的火器都有可能暴露身份或惹人懷疑。自由出行隨處走走的時候還好些,要是與那些人打交道,安危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我也沒有說馬上或者今年年內就遠行。請你來,就是想向你學學江湖上一些常見的武藝。聽說你在入伍前自四歲開始擁有十年習武的曆程,加入隊伍後又掌握了一些新的原則和思路,傳統武藝方麵你覺得你現在的水平在江湖上如何?”張海饒有興趣的問道。
肖山想了想父親當年同自己聊過的一些東西,又想了想父親的水平,就回道:“自元代禁武以來實戰武藝其實就在中原不盛,練武不練功的人有很多。我在新軍內專職習射不過一年,加上其他時候的訓練不過兩年的時間,自信就可以在射藝方麵達到很多據說在武藝方麵很突出武師乃至明將家丁中精銳的水平了。習武的人都知要刻苦,可有必要的衣食保障又能像軍中這般認真刻苦的人實際上少之又少。不過我這十幾年的習武曆程也不過就是在鐵膽、翻牆、射藝這幾方麵有所造化而已。比不了江湖上據說一些包括水戰、車戰、矛術在內各種技藝都很突出的武師,我父親也做不到。家父也就是在鐵膽和牆脊之術上有些造詣而已,畢竟這兩樣在對手力指力的基本功要求上有些共同之處。“
“鐵膽就是拋出去的鐵球麼?我來看看吧?“張海有些興致的繼續問道。
肖山則有些無奈的笑道:“投標和投石索在隊伍裏當年兵種規劃的時候還感覺到有些雞肋。這用手拋出去的鐵膽也就是民間衝突的時候為了減少鬧出人命結仇太深才搞出的一個玩意兒,聖主來用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