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什麼,張海還是有些疑心的說道:“別又是外邦的商人前來撈好處的吧?”
李千蘭搖頭道:“現在周邊能叫的上名來的國家基本上都對我們新朝這兩年來的‘事跡’了解一二了,誰還會這麼不開眼?那些前來的外臣不少都是攜帶了不少貴重的真金翡翠好馬之類的貴重物品,不像是前來撈一筆的。而且很多都有譯館能夠查對的證務,不少還帶了通曉漢文的翻譯。
“這些外邦給我們這麼大麵子,你說我們應該不應該在皇城裏選一間象樣的宮殿來正式的招待一翻?”張海笑著問道。
“那樣的話,恐怕我新朝的積威又會打不少折扣,被人低看了。我覺得在江對岸的六合演兵場招待招待這些外國來使還差不多。”這時候的李千蘭當然也懂得了多少東西。知道要同那些外邦象樣的國家打交導取得實質性的效果,就不能搞“禮儀之邦”那套。成吉思汗或者後金這樣的政權會怎麼對待那些外邦來使,新朝最好也要怎樣對待,甚至更有甚之。“夷人畏威而不懷德”是士大夫們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可更多的時候不過是從道德的角度來論述而已,而不是一種對於利益搏亦的深刻認識。
通常情況下遇到這種“萬國來朝”的好事,還是對方如此之急切,攜帶了厚重的禮物。大部分的傳統政權都不會僅僅以譯官來應付,有很大可能就會在皇城朝見了。張海當然知道不能這樣做。至少:不能給對方一種感覺:這新朝的君主是個愛好歌舞美酒之類的君王。
“六合一帶的新軍步兵旅正在夏訓,他們有準備麼?既是當中演練,可不要有什麼岔子。”張海叮囑道。
“宋子悅送上來的奏報裏也提到了這些事兒。他覺得還是讓專門的近衛部隊工兵和射手來表演比較好。人家很顯然會想到我們在六合演兵場那樣的地方接待眾來使就有可能有一些早有準備的表演。而我們所準備的項目第一要難以輕易被對方所看出門道或效仿。第二即便對方知道是表演,也能給那些人以威懾。不能讓他們覺得這是隨便找幾個精兵高手精器就有可能在小範圍內能夠做到的事。”負責軍務方麵奏報的小女孩楊思回答道。
初夏時節的南京及其附近一帶進入到了時常有陰雨的時候。雨不大,但是對於火器部隊的演練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天氣。不過對於新軍主力部隊所要戰線出的威勢來說,卻成為了有利的一麵。
新朝六年舊曆五月初一,端午節的前夕。六合一帶的演兵場上一片莊重肅穆之氣。在方圓三四裏的丘陵平川之間,並沒有連成一片無邊無際的龐大兵力也沒有戰馬的奔騰。在廣闊的場地上負責演練的隊伍僅僅隻有似乎五百人左右的一個指揮而已。這樣規模的兵力在此時的戰場上隻能做為一個戰術單位來應用而根本難以獨當一麵的。至少幾千人的兵力才是一個完整的戰役單位。
在一處相對較高視野也還算良好,麵積也還算廣闊的小丘陵上似是諸如草原上的遊牧人一樣答了很多帳篷。這地方看起來也有些太簡陋了。帳篷之外則有一個還算是不小的用於防雨的棚子,棚子下的桌椅也還算齊全。卓椅上的飲食似乎也還算講究。就沒有太多的人於現場抱怨著環境和條件過於簡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