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年齡也不算太小了,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思。但是我希望你能從革新事業的角度多考慮,不要讓自己的個人感情給我們的事業帶來嚴重的危害!你能明白麼?”張海的話軟了下來,讓楊思有一種剛才的張海不過是在氣頭上的感覺,也給人以安慰。
說完,張海就走進了地牢,而楊思的心卻似乎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初潮的事情,這六年有餘的時間以來,包括李千蘭和楊思在內的不少人當年還是孩子的小女孩如今也已成為了真正的少女,童年似乎已經離自己遠去。她不甘心以後嫁給一個尋常的男人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下渡過終生,甚至是麵對更壞的可能:永遠的成為如出家人一般的人。
而現在來看,楊思覺得後一種可能越來越大了。這讓楊思更加堅定了決心: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生不五鼎食,死當五鼎烹。何況這些年來同張海在一起的相處更讓楊思覺得隻要不做出同聖主為敵的事情,或者違反大原則的事情也未必會落不得好死的下場。
就在楊思一邊思索著自己的事情、一邊回去的時候,張海也來到了地牢中的楊小君身前。
張海也思考過很多,覺得這件事情這個小女孩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所做的也完全和自己的安排有關。
因此見到這個孩子後就安慰的說道:“這些天來你受苦了!都是我身邊兒的孩子不懂事兒,我會好好教訓那些人的。”
楊小君聽到這熟悉而口氣平和的話感覺似同仙樂一般,多日以來的恐懼和陰霾終於減輕了不少:“我.小女參見聖主.小女有罪.”
“你這說的是哪裏話?你也是個經常在新華書局那裏走動,就算字認不全平日裏了解的信息也應該比一般人豐富吧?這些客套就不必了。以後在外麵,以前怎樣稱呼先就怎樣稱呼。在皇城內,叫自己小君就可以了。這件事情你不必牽掛了,這不是什麼人的陰謀,而是我自己安排的,隻不過不小心出了一些差錯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張海的這些話讓楊小君更為釋懷了,楊小君的膽量也稍稍大了一些:“我還能會到父母身邊嗎?”
“我說過了,以前怎樣現在就怎樣。生活最好不要有什麼變化,以後獨自一人在外的時候,也需要有個跑腿傳信的人,等你身體恢複好了,就可以出宮了。”張海自然的對孩子說道。
新朝六年八九月間,夏季的暑熱在南京城逐漸散去,至少不那麼熱了。但有些涼意的深秋時節還沒有來到。
這樣的時節正是南京城裏大把有閑也有錢的年輕人甚至成家立業的人消費娛樂的好時機。而皇城西南不遠處的文教部與新華書局還有大體育場大劇院等地正是整個新朝最為繁華的地方。
外來的人來到這新朝的南京,感受到的並不僅僅是那如集市一般的熱鬧、繁華、富庶,還有人們從氣色到穿衣那種透露出來的同舊時代所格格不入的一種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