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聲響起來的時候,張海的心中就是一驚。這至少意味著前來襲擊的人很可能不是什麼同新風閣為敵的同行冤家,而就是針對張海前來刺殺的人。不是有一定背景的內鬼,就是勢力不小的殘敵。
民間雖然不禁火繩類火器,鳥槍也並不少見,但是張海從這槍聲的聲勢中感覺到那不是尋常民間打獵或防身用的鳥槍。而且這些人從埋伏和偽裝的能力也不像是尋常土匪可比的。至少是對新軍主力部隊有一定學習和模仿的人。
似乎幾年時間沒有遇到過的疼痛感覺瞬間從張海的左肋與右上臂傳來。對手的策劃與伏擊完美而精確。十幾發從左右各個方向籠罩在並不算大小船上,除了趴在船板上的穎兒以外正常成年人的體型很難躲的開。
那猛烈傳來的疼痛讓張海的右臂暫時間卸了力,左肋距離心髒不遠的地方更是在短時間讓張海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一般壓力與疼痛。
埋伏的對手沒有什麼猶豫,至少三十名一踴而上的伏兵從左右兩側逼近,大概數秒之後就逼近到十米左右的距離上,接連不斷的用投鏢發射器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上百支投鏢發射出來。
這是一種自原始時代就有的古老的兵器,利用物體增加力臂,可以把接近半斤重的微型投矛拋射到上百米的距離,就像新軍當年在攻城時用的那種重箭一樣。在近距離,它雖然不能拖盾但穿透力強於標槍,也不遜色於弓箭。
並不堅固的船艙沒有阻擋住重量大而且身長不長的投鏢,成群如巨箭一般的飛矢穿入了倉內。張海至少全身中箭十幾處,連頭部也遭到了船入艙內箭矢的重擊。楊思也沒有能幸免,被一發火槍彈丸打倒在船艙內的同時也身中七八支投來的巨箭。整個小船也被投來的投標紮成了刺蝟一般。
埋伏的人所進行的襲擊依然沒有完,黑暗中埋伏的敵兵源源不斷的湧了上來,總計至少百餘名敵人圍攏在小船附近五六丈的距離之內投出了三四百塊一斤重左右石頭。還
這石頭的命中率不怎麼樣,可還有不少是十來名投石手用投石索射出的石彈。總共還是有近百塊一斤重的石頭命中了小船。
小船被砸的千創百孔,已經有傷在身的張海又被十幾塊破入船艙內的石頭命中,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陣酸痛。
這些攻擊雖然很少有針對水線以下的,可還是幾乎把小船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砸沉了,小船沒入大概兩尺深左右的運河之中。當然,這兩尺深的河水並不能把小船完全淹沒。可船艙內也近水了。穎兒同樣被箭彈所命中,盡管她在孩子中也算是堅強和勇敢的,可遇到這樣兒的事情,年僅四五歲的她還是被嚇的驚叫與痛哭了出來。
見到這種局麵,在進攻前有著一絲恐懼之心的上百伏兵也安下心來:在這樣兒的打擊之下,船內什麼人才能存活?
不過負責領頭的頭目在興奮之餘卻高聲喊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省的又出上一次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