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要提防著各種前來搗亂的人,新風閣也不敢把主營業務的地方放在離分號太遠之處。因此張海楊思及馬楠等一行人沒有做船,也沒有乘車。大概步行了幾裏遠就抵達了一處看似並不算奢華的院子裏。
這處不算小卻很簡陋的宅院是新朝初大清洗的時候一戶人家曾經留下並由新朝官方拍賣出去的。
並不是所有的拍賣品價值都很高的離譜,舊時房宅的價格並不夠。就算是在內城繁華之地,在這蘇州內城象樣的磚瓦房屋大概也就是方圓一丈十兩銀子左右的水平。這還是新朝初年銀價大跌的產物。
可是新風閣獲得著外城這地方不小卻很荒僻的院子,在幾個競拍者的逼迫之下卻花了上千兩銀子。按照單位麵積的成本算,幾乎和那些內城的正經房宅差不多了。
這院子張海在進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冷冷清清,不過還是能夠看到院子附近的小河邊偶爾有行來的船運來的新鮮桑葉,不由的問道:“在這裏工作的有多少人?”
“二十來個蠶室,百餘人左右。大部分的人都是負責在外麵收購桑葉的。我們的價格合理,所以基本上可以做到沒有隔夜的桑葉,也注意的桑葉的放幹。這兩年來還花費了不少的成本用於聘請有經驗的人員以及培選蠶種。”
張海跟著人們來到屋子裏的時候看到不少年齡不小的婦女們井然有序勞作著,有很多工作似乎都是自己所不了解的。隻是張海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卻說不上來,或許這與自己是一個這方麵的外行有關?
張海沒有繼續再裏麵多轉了,他當然知道其實人們在勞動的時候是最反感那些如“監工”一般閑逛的人們的。因此隻是粗粗的看過之後張海就回到了院子大門附近的會客亭內休息起來。仔細的回想和思索著什麼才終於想起一些東西。
“聖上對於養蠶可有能夠指點的?”經過一路上的接觸,馬楠也了解到張海是個不怎麼高高在上的人,因此客氣的詢問道。
張海卻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方麵我是不折不扣的外行。隻是回想去我過去所經曆過的一些事情,不知道我所擁有的經驗是否適合這一行,但我想實踐應該是能出真知的。”
“聖上能對我們有所賜教,那就太好了”馬楠笑著說道。
“賜教不敢說,因為我所說的也不一定就正確,需要實踐來檢驗。我隻是從我所了解的行當中談談個人經驗而已。有人認為這些都是機密和秘密,但我卻覺得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因為很多事情,知易行難。”
張海緩緩的說道:“天下人皆知新軍之強世所罕見,其實我的父親在早年的時候也曾經在明軍那裏當過兵。還是戰鬥力比較好的省陣營兵,但在那裏的經曆卻使我的父親深深的了解舊朝軍隊的弊端,並感悟到了天下不少事情的弊端。”
“是官員貪墨,欺壓士兵,上下離心麼?”馬楠也是曾經讀過一些新朝刊物的人,就問道。